这两日景启淮诸事不顺,心情特别烦躁。
谢家在帝京的生意日益惨淡,很多生意都被其他店铺截胡了,特别是兰香楼,现在那些男人又开始迷上了醉欢阁的姑娘们。
说是醉欢阁的姑娘都跟脱胎换骨似的,一个个变了样儿。
所有产业中最赚钱的就是这种风月场所,兰香楼最近生意不景气,亏损了不少。
谢家不但只有兰香楼的生意亏损,还有其他赌坊、酒楼都有亏损。
景启淮听着几个账目先生的汇报,头疼的捏着眉心。
他摆摆手让他们都先退下了。
胡贤递上一杯热茶:“殿下,我听闻帝京来了一位商贾,名叫容吟,我们的生意都被她垄断了,就连那醉欢阁都是被她收购的。”
“容吟?”景启淮皱着眉头,对这个名字没一点印象:“什么来头?”
胡贤道:“听说不是帝京人,是从外地来帝京做生意的。”
景启淮思索着道:“让人多注意一下这人,看看能不能和她合作一下,最好是为我们所用。”
与其和这人成为对手,不如成为朋友。
他现在正缺些人才,如果能笼络到他的麾下正好。
这时,管家慌张进屋:“殿下,王妃她......”
一看他难以启齿的脸色,景启淮就知道南宫玫那边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他沉着脸去了明月阁。
刚走到门口,他就听到里面传出了羞耻的声音。
景启淮握紧拳头,眼里盛满了怒气,他一脚把房门踹开,屋子里的声音顿时停了。
幔帐垂落,遮住了床塌里的春光,虽然看不清楚床上的画面,但也隐约看到两道交缠的身影。
“南宫玫!”景启淮目光怒瞪,眼梢的青筋突现。
“殿下好生无趣,竟在这个时候打扰人家的兴致。”南宫玫的嗓音从幔帐里传出,又酥又媚。
景启淮怒不可遏,大步上前,刚走两步,南宫玫便道:“我这床上还有个男人呢,我们都是未着寸缕,殿下还是别看的好,我怕殿下看了更生气。”
景启淮顿住了脚步。
若如南宫玫所言,若是他一掀开幔帐看见的就是两人没穿衣服的画面,他能气的暴走。
虽然他和南宫玫之间没一点感情,但他也不能由着南宫玫这般胡作非为。
南宫玫懒懒道:“反正我们迟早都是和离的,殿下何必为我这点事生气,不值当。”
景启淮想着日后就跟这女人和离了,便把这口气也忍下了。
他冷着脸警告:“南宫玫,不管你在府上怎么胡来,若是传到了外面影响到王府的声誉,我绝不会放过你!”
南宫玫在府上胡来就算了,只要不把丑闻声张出去,他都可以忍受。
若是丑闻传到了外面,那他绝不会忍。
景启淮说完后,转身摔门而去。
南宫玫扬手一挥便扯开了幔帐,一个男子从床榻上下来,紧张地跪在地上:“王、王妃......”
两人并非未着寸缕,身上都穿着衣服,只是有些凌乱。
南宫玫斜躺在床榻上,拢了拢滑至肩膀上的衣领,往男子身边扔了一袋银子,冷冷道:“可以滚了。”
男子看着那袋银子,眼珠子暗中转了一圈,跪着往前两步:“银子对于在下来说只是身外之物,在下愿意留在王妃身边伺候着,日后可以日日给王妃解闷。”
从方才的情况他已经看出靖王殿下和王妃的感情并没传言那么好,两人貌合神离,这个王妃又是个放浪形骸的。
而他不过是一个小倌,这银子于他来说虽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他想把目光放远,若是他日后跟在靖王妃左右,可比这一袋银子划算多了。
他若是被靖王妃包养着,日后会有更多的荣华富贵。
南宫玫把他那点小算盘看得透彻,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眼里是明晃晃的讥讽:“滚。”
红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多余的话都懒得多说。
男子不愿就此放弃,再次道:“在下可以......”
“要么拿钱滚,要么把命留下。”
南宫玫轻抬眼眸,眼里的寒芒一下子把他威慑住了。
男子立马噤声,不敢再有任何肖想,捡起那袋银子就狼狈地走了。
但南宫玫清楚,就算她不要这男人的命,他也活着走不出这靖王府。
因为还有景启淮在等着他。
......
夜色降临,街道上灯火阑珊。
醉欢阁更是热闹繁华。
这段时间醉欢阁一改之前的萧条,又重回之前的盛况,甚至比之前巅峰时期的名气更大。
醉欢阁的姑娘们个个喜笑颜开,醉欢阁东山再起,这让她们更有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