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言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计划表递给苏清河,态度平静:“你有别的想法,我们可以沟通。”
苏清河立刻心虚地笑了笑:“没有,我哪有什么别的想法,我这不是想默默成长,给你一个惊喜吗?”
许温言不带温度地瞥了一眼依旧笑颜如花的女人,颔首道:“开始吧。”
教学的全过程,许温言态度一如既往的严谨且耐心,话不多但都是干货,只不过苏清河依旧觉得度秒如年,但是她又说不出问题在哪里。
“手的位置再低一些”许温言扶了扶苏清河的手臂,一触即离。苏清河偷偷抬眼看向对方,窗外一束阳光正好照耀在许温言的侧脸,让其原本就偏白的肤色看起来像是在发光,只不过白总是过犹不及,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给人带来了些冷意。
她想要向平时一样逗一逗眼前的人,但是此刻却有些迟疑,也许是因为蒋安就在一旁围观,也许是因为这股莫名的冷意。
但与此同时苏清河心里的那根弦也松了些许,无论之前许温言如何想,至少现在她距离她的终点又后退了好大一截。
即便度秒如年,时间也终会过去,苏清河走出蒋安家门后,原本应该松快的心情,却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屋内,许温言和蒋安相对而坐,蒋安还沉浸在一下午与意中人的相处中,许温言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
“你追的人就是苏清河?”
蒋安点点头:“她是我处女作的女二号,毕竟是第一次实操长剧,我挺忐忑的,她经常找我聊天,还时不时给我送东西,我和你提过的啊哥,这些陪伴给了我不少慰藉,所以我觉得我喜欢她。”
“然后她拒绝了你的表白?”许温言前后联系了一下,立刻勾连出了事情的前后脉络。
提到这个,蒋安还是有些沮丧:“嗯,我很奇怪,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结果我表白后,她却说要当我姐姐。”
但是随之蒋安又给自己打气:“不过没关系,我不把她当姐姐就可以”
许温言看着自己乐观的弟弟,有些一言难尽。
“最近什么工作安排?”
“嗯勘完景就是最后的开机准备了,哎我真的好忙”蒋安一脸苦相。
许温言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淡声道:“忙点好”
蒋安瞪了一眼:“你真是我亲哥吗?”
等许温言走出门,黑夜已经彻底降临,白天还算得上是风和日丽的天气到了晚上却开始日渐低沉,树叶似是不堪被风所扰,纷纷发出抗议的哗哗声,远处一道亮光闪过,随之而至的是一道沉闷的雷声。
许温言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不等开出小区,沉重的雨滴不堪重量纷纷落下,捶打在车窗上,发出哒哒的响声,大部队很快跟上,一场大雨让人措手不及。
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他看着雨刷一下又一下的清扫着挡风玻璃上的雨滴,思绪也不自觉飘向了多年前似曾相识的夜晚。
大幕缓缓合拢,身着华美戏曲行头的男人随之闭上了双眼,耳边的掌声依旧未曾停歇,这是他在剧院首次挑大梁演出。
为了演出效果,他已是许久没有关注过外面的世界,下了台之后席屿一脸欣慰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指了指自己身边的记者:“这是梁记者,温言等会好好表现知道吗?”
许温言点点头,礼貌而疏离地和对方打了个招呼,随后道:“老师,我先去卸妆,失陪。”
这本该是值得纪念的美好一天,如果只是停留在这里。
“师弟!师弟!你快看手机!”已经率先卸完妆的李飞宇拿着手机,一脸急色。
许温言接过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篇娱乐新闻弹窗,标题为:“cherish成员苏清河母亲于今日因病去世,详情点击……”
许温言只看了一眼,就将手机扔回给李飞宇,脸上的妆也来不及卸,迅速回到了储物间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给自己的舅舅打了一个电话。等到他换完衣服,想要的短信正好送达,是一个殡仪馆的地址。
“哎,温言你去哪?!采访还等着你呢!回来!”
“对不起老师,我有点急事。”
许温言匆匆道歉,将席屿的怒火抛在脑后,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车,因为过于着急,来不及拿伞,等到上车,许温言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湿透,但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他知道母亲对于苏清河的分量,他只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去到那个人身边。
等到他终于到达目的地,殡仪馆已经围着许多的娱记和工作人员,他想要下车,却在即将打开车门的一瞬间看见了想要见到的人,只是苏清河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丧服,显然关系亲密。
男人将一件大衣盖在苏清河的身上,然后连衣服带人将人紧紧裹住,即使不时有闪光灯对着他们,男人也依旧没有松开手。
许温言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