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杯茶去。
郭齐安喝了一口茶,说:“纪程那老小子,其实自当年你娘去世他搞那么多恶心花招,我与他为此大吵一架又闹到了圣上面前......总之自那之后我与他几乎就没有往来过,正好后来没两年他大病一场弃武从文,我们一个在武一个在文就越没有交集,平时便是上下朝我也不会朝他站的方向多看一眼的。”
虽是同朝为官,却十来年不识对方,也不跟对方刻意交谈,这也是有够怨恨的。
“但今天他来倒是一副早看淡前事的模样,还装模作样说年轻时候不懂事,巴拉巴拉的道歉,可我一看那眼神就是文雪吟叮嘱他这么做的。”
“不管怎么样,他低了头也是好事。”林真笑着说。
“我正是这样想的,所以才允许他坐下深谈,当年的事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提,如今都是为了各自的孩子,我敞言跟他们说了,你可以嫁但不许他们给你强加乱七八糟的规矩礼仪,得给你完全的自由,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回来,但凡让我知道你有半点不痛快,我立刻就拿着枪去挑了侯府,到时候谁也别要什么面子。”
林真听着笑了起来,郭齐安估计说的还不止这些,她握住郭齐安的手说:“有舅舅在,自然是没有人敢欺负我的。”
“我还提了好些连我自己都觉得比较苛刻的条件,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想都没想满口就答应了。”郭齐安显然是被他们给整不会了,叹息道,“为了他们儿子,看来他们也确实是挺拼的,我瞧今天那纪琰倒也规矩坐了老半天,想来有人教化他也算是个懂礼的,至少不像其他傻子似的流哈喇子傻笑。”
“那看来,这亲事是真正定下了。”郭枫问。
大家都朝郭齐安投来目光,他道:“定下了,人家什么话都没有,要求全由我来提,提什么应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就是纪家挺慌的,今天就让媒婆合了八子看了婚期。”
“婚期都定了?”郭枫震惊。
“三个月后的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