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回到郭府时,郭枫和一干下人们都围在一进的大院子里转圈圈,那里堆了差不子五六个箱子,上头全是些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古玩摆件什么的,简直金光闪闪,耀瞎人眼。
郭齐安说清秋馆还未正式解封,皇后和怡妃便先后命人送了一大堆东西来,虽然不是皇上的命令,但看得出是得到了皇上的默许的。
林真眉头微紧,皇后和怡妃?!一个是梁允川的生母,一个是梁允泽的生母,这两个是要干什么啊。
林真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谁先谁后?”
“皇后昨天上午一早就让人送来了,晌午的时候怡妃便也送了来,都点名说是赏给你的,到底是宫里的恩赐我们自然不能拒绝。”
郭枫冲过去拉住林真的手:“听说你这回吃老多苦了,那齐海王是不是欺负你了,我早跟我爹说了不能让你去嘛,他也不知是中了什么了邪居然同意你去。”
郭齐安看了林澈一眼,这件事是当初郭齐安问过了林澈才壮着胆子同意了梁允泽的请求的,否则即使是梁允泽贵为王爷再不能得罪,郭齐安也确实不可能同意林真去城西。
林真不以为意地冲郭枫翻了个白眼:“我说表哥,我们好歹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铁兄妹了,人家小火跟我订亲才多久啊,一听闻我去了清秋馆二话不说就搬过去了;你呢,你爱妹之心都体现在哪儿了啊?”
林真戳着他胸口,摆出一脸质问地姿态:“这么多年的感情啊,唉,可真是寒死我的心了,就只知道嘴巴上说着担心我,一点儿实际行动都没有,切。”
“小姐,你这样说可真是冤枉死少爷了。”月季走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角说,“其实少爷知道你去了清秋馆之后,比纪世子还紧张,当即就收拾东西要去接你回来的,可是......”
月季的目光扫过郭齐安,贴着林真的耳朵悄声小语:“老爷把少爷扣在屋里整整半个月时间呢,天天少爷都在屋里鬼哭狼嚎的,那声音别提多难听了,那几日厨房的婆子出门采买,还被人问我们郭府是不是闹鬼来着。”
“噗——”林真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自然不是真心要责怪郭枫,要是郭枫真跟着跑到清秋馆她才是要紧张死,舅舅就这么一根独苗,可出不起事,她自然理解舅舅的做法。
“要不是死老头子拦着,我早去了八百回了。”郭枫瞪了郭齐安一眼。
郭齐安哼声:“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结果连我三十个回合都打不下来,我这把老骨头都打不赢,还妄想踏出家门?”
“我......”郭枫拳头捏得清脆响,可是技不如人他确实无话可说。
“再说了,纪世子去好歹能护着你妹妹的名声,你去有个什么作用?”郭齐安冷哼,“允汐公主闯进去都被王爷狠狠责罚赶了出来,你以为你能比她更体面?”
林真愣了一下,梁允汐出现在清秋馆前后估计不到五个时辰,而且这种事梁允泽一定是以皇室颜面为重进行了隐藏的,绝不可能让人泄露出去,可郭齐安竟然知道这事,只能说她在清秋馆的这段时间郭齐安的眼睛也没离开过城西。
他虽然壮着胆子让林澈带着林真去了那危险之地,可他又怎么可能放心呢,他虽然是什么都做不了,但耳听八方,眼观四路,弄清楚清秋馆里发生的一切,时刻想着要为林真保驾护航。
林真感动地倚着郭齐安,她只看着他,郭齐安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了:“真真你刚回来,先让月季伺候你梳洗一下,我让厨房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给你接风洗尘。”
林真嗯着点头,只有在郭齐安和郭枫的身边她才觉得真正的轻松自在,幸福快乐。就像当初在熊氏夫妇身边一样,看来她们姐妹虽命途坎坷,却也自小生活在一个温馨幸福的环境里,有人爱就是好。
郭枫追着林真去了,一边走一边问:“快跟我讲讲你在清秋馆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特别刺激......”
望着孩子们离去,林澈倒是站在原地没有动,郭齐安看向他:“总感觉真真好像比去清秋馆之前更好看了。”
“少主的神脉之力越来越强,她自然会越来越美。”林澈解惑道。
郭齐安皱眉,虽然不懂个中原理但他却知道这是林真在渐渐成为以前国师的原因。
“她跟从前不一样了,可是我知道肯定也会像念笙一样不断面对到各种麻烦,各种危险,林侍卫......”
“她的安全自然由属下全权负责。”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她能永远像从前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温柔娴静些的好。”
不置可否,每一种生活都有它好和坏的一面,只看你怎么去想了。
林真沐浴完又去祠堂给国师和梁王上了一柱香,回来时月季正好端着刚出炉的桃花酥,她便和郭枫坐在院门阶下晒着阳光吃着桃花酥悠闲度日。
“真没想到居然这么刺激。”郭枫听了她讲的清秋馆里的事情,不免一阵感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