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择离开后，姜末送到门口，关上门，才扭头看着站在茶几边上的小灵儿。
这是白衣婆婆说的名字。
“现在只有我能看见你。”姜末抿嘴，从桌上的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点燃，问道：“你打算怎么做？能说话吗？还是说，打算去睡觉？”
应付小孩儿，不是姜末的长项。
因为小时候的自己也是需要被别人料理的对象。
孤僻的他，很难从院长、老师们身上学到有用的东西。
小灵儿没说话，指着姜末的手，漆黑的眼瞳里，倒映出姜末的表情，那是疑惑。
他晃了晃手指夹着的香烟，问道：“这个？”
小灵儿点点头。
“你要抽？”姜末没来由地问了一句，当看见小灵儿脸上的疑惑表情时，他明白了，点头道：“我不抽了。”
只抽了一口的烟被无情地熄灭在水晶烟灰缸里。
伴随着阵阵白烟袅袅，小灵儿坐在了茶几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姜末和小灵儿处于谁也不理谁的状态。
晚上的时候，小灵儿会站在床边，怀里抱着那个脏兮兮的玩偶。
虽然姜末没有恐惧，但晚上起夜，还是会吓得一激灵。
第二天早上。
姜末在多余的卧室装出了一个粉色的房间。
不论是墙上的贴纸，装饰等，全都换成了小孩儿可能喜欢的。
对自己的杰作，姜末是很挺满意的，但小灵儿神色如常。
姜末简单收拾后，准备去酒馆和群主他们碰面。
只不过，小灵儿却把他抓住，不让他出门。
“跟我一起？”姜末挑眉问道。
小灵儿摇摇头。
姜末无奈扶额，深吸口气，发了短信给群主：“走不开。”
“我会把信息告诉他们，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群主很快回了消息。
“别说小灵儿的事。”姜末说道。
“OK、”
这一天，姜末被迫困在了家里。
小灵儿很古怪，只要姜末走到门口，她就会立刻出现，并且抓住姜末的衣角。
一开始，姜末以为她是不喜欢独处，但后来才发现，她貌似对自己产生了一种依恋感。
他查探了游魂方台的效果，并没有被激活。
这意味着，小灵儿不是因为道具才产生的依恋，而是她或者自己身上的其他原因。
经过一天相处，总的来说，问题不大。
她不仅能使用现实世界的任何东西，还能吃东西、喝东西，连电视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如果不是确定她早就死了，现在是诡异状态，姜末真的会把她当作一个寻常的女孩儿。
不过有一点，这丫头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
如果穿上现世的衣服，就相当于一个隐形人穿着衣服一样诡异。
衣服的中间是空的。
时间晃晃悠悠到了晚上……
“啊——”
半夜，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小区。
小灵儿穿墙去其他住户家里，本来还在酣睡的姜末，被惊醒了。
他坐在床上，打开了台灯。
环顾的时候，正好看见小灵儿一脸无所谓地从墙壁里窜出来。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恶作剧得逞的诡笑。
“你要干吗？”姜末擦了擦猩红的眼睛。
说的话，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看着姜末咬牙切齿，原本还一脸高兴的小灵儿突然撇了嘴，茫然地站在床边，委屈巴巴的模样令人怜爱。
姜末深吸口气，郑重道：“除了我的房间，你不能去别人家里，OK？”
小灵儿一脸茫然，显然不理解姜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你就站在这里，别动。”他言简意赅。
小灵儿听懂了，抱着脏兮兮地小娃娃，乖巧地点头。
她站在窗边，神色冷漠地用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睛盯着姜末。
有时候，她会把脑袋凑到姜末面前，一扭头，就能看见那张惨白的脸。
第三天早上的时候，姜末感觉神经都衰弱了。
他看着小灵儿，问道：“你今天去睡自己的房间，不能去别人家，不能随便穿墙吓人，知道吗？”
小灵儿没说话，拽着姜末的衣服，把他带到了她的卧室，指着那张床，直勾勾地盯着姜末。
姜末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你想把床搬到我的卧室？”
他想到了发现小灵儿的地方，那里也是两张床。
小灵儿点头，漆黑的瞳孔里，不再是纯粹的恶意，而是一丝期待。
“好吧，只要晚上别去吓唬别人就行……”
姜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