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黄家镇的,他做这些事,你不知道吗?”
林正试探性踹了一脚地上的洪承仇,没发现动静,便伸手在对方身上摸索。
“知道,知道能怎么样,他对其他人来说是鬼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但是对黄家镇的人来说,是下凡的仙,是慈悲的佛。”
“这应该值点钱。”林正摸出一块雕饰精美的玉佩,对着月光观赏一下,便想收进怀里。
“那玉佩你别拿。”神经病突然出声阻拦,指着他腰间说道:“那里,他一般把钱放那里,这玉佩你就别动他的。”
“真的假的?”林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按照对方指示的摸向腰间,还真掏到一个钱袋。
“这些也不够弥补我的损失,不过嘛,算了,也够了,听你的,这玉佩就还给他!”林正掏出玉佩扔到不省人事的洪承仇身上。
“他一般出去都会放些钱财在身上,虽然不多,但足够你跑路的,你快走吧,等下外面的人感觉不对劲,就要进来看看情况,到时候你想跑也跑不了。”
神经病看见林正将玉佩还回去,不露声色的松了口气,接着指着牢狱大门说道。
“等他们进来,发现情况不对劲,你就趁乱窜出去,身形小,应该没人会注意到你。”
林正看了一眼门后,确实是光线照不到的死角,神经病这一招兴许还真能行,但林正他没想跑啊。
“你干嘛?”神经病看着林正把脑袋探了进来,用力将肩膀挤进来。
“呼,真累,你的计划不错,可是我没想跑啊!”
林正挤进牢房,安安稳稳的坐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身子不停的晃动,刚刚那出去一下下不算越狱吧,算放风,嗯,就是放风。
虽然他们滥抓无辜是他们的不对,但是违法犯纪的事咱不干,要当个遵纪守法好百姓。
“他可是洪知县之子,你要是在这里待着,他有一百种方法玩死你!”神经病诧异的看着林正,掀开厚重的刘海,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小孩。
“嗯,我不怕!”林正晃着身子边哼起了歌,听调调好像是精忠报国!
“这孩子!”看不出个所以然,神经病和上留海,便找了个角落继续蜷缩。
没过一会儿,牢门再次被打开,应该是看到楼道中躺的洪承仇,急匆匆跑进三四个人。
“这刚刚发生了什么!”为首的官差拿着刀鞘使劲拍着栅栏,对着林正呵斥。
“我不知道啊,他走路走的好好的,就摔了!”林正装做无辜状,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
“摔了,你看过哪个人摔了,能摔成这种衣衫不整的样子!”那官差显然不信,其他官差赶紧背着不省人事的洪承仇往大门方向退去。
“是摔了,我也看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神经病此时帮着林正作证。
“那,行吧!”那官差一听是神经病发声,只好作罢,一起扶着洪承仇退了出去。
“你父母应该也挺厉害的吧,那官差对你说话这么客气。”
林正发现刚刚那位官差对神经病说话的语气弱了好几分,看来这神经病也不简单。
“不厉害,我……我父母是,我是天上的文曲星,他胆敢对我不敬!”神经病话说到一半又开始神神叨叨。
“得,又发病了,睡觉睡觉!”林正顿觉无趣,夹紧衣裳在一声声急急如律令中进入梦乡。
……
“显!嗨!显!”
清早一小缕阳光溜进大牢,昏暗的牢房刹那间亮了几分,带起一股精气神,而林正被神经病的做法声吵醒。
“哈哈,成啦,成啦。”那神经病看见林正醒来,高兴的手舞足蹈,原地转圈。
“是是是,成了,我又再一次被你救活了。”
林正打着哈欠摆摆手,牢里环境艰苦,也没水什么的给你洗漱,揉揉睡眼打起精神,又开始一天的监狱改造生活。
“文曲星,你过来。”
打完坐,顺便排完毒,尿桶每天都有专人收拾,干净的尿桶已经被林正保护起来,免的又被神经病打倒,那自己拉屎撒尿啥的都没地方解决。
“嗯!”
神经病转头神情肃穆的看着林正,刚刚看见林正打坐,他便在一旁单脚立地,手拿无物做神像状为其护法,林正打多久的坐,他就护多久的法,脚也不酸。
“你过来呀!”
看见对方没有理自己,林正又喊了一声。
“你有事求便是,允与不允我自有考量。”说完便转过头去,闭眼护法。
林正自讨没趣,便继续打坐养心增劲,又是几个小时虚度,期间官差送午饭,洪承仇也来了,只是这次不在叽叽歪歪,顶着半张肿脸忍痛吐口唾沫恨恨的看了一眼林正便离开。
神经病似乎是回归正常,也没找林正说话,还是双手环胸,靠在角落做蜷缩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