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办正事吗,这县志卷宗在哪,还有就是这里面是否记录一些江湖武学?”
“你当这里是外面的江湖门派啊,还绝世武功!”张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带着林正推开了房门,一边说道:“这里可是存放中佑近几十年的苛杂税收和侦破案件的卷宗,你小心点别乱弄,到时候收拾的人不还是我。”
张政将林正带到一个拐角书柜处,指着说道:“这是中佑县志,上面有年限,你自己查吧,功夫武学倒是没有,不过我这里有一本奇门异武录,记载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武学招式,你要不要看看,要看的话我回去拿。”
“那最好不过了,谢谢张主薄。”林正心里一喜,俯身给对方行了个礼。
“还挺懂礼貌,那你先看着吧,我去帮你拿。”说完张政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林正寻着年限找县志,把郑锐扔在了一边,后者也不打扰他,独自在房间里东看看西看。
“郑总旗,帮个忙。”没过一会儿,林正出声把郑锐喊了过来,他指着柜子上较高的地方说道:“郑总旗帮我把那本书拿给我。”
郑锐伸手轻而易举的拿到手里交给了对方,林正捧在手里仔细翻看起来,一览十行快速翻动起来。
“你这是会认字?”身后忽然发出声响,来人正是回去拿书的主薄张政。
他手里拿着一本蓝皮书,冷冷的看着林正,一脸不悦道:“书要逐字逐句读,岂能如此,这你能看出个什么来?”
“罢了,你要查什么我帮你找。”张政把书往旁边桌上一放,伸手就要去夺对方手里的书,林正往旁一躲,一边喊道:“郑总旗帮我把他轰出去。”
郑总旗一听双眼发光,他早就看这个张政不爽了,左一句无脑匹夫,右一句粗俗武夫,一副文人样式高高在上。
郑总旗挽起袖子直接把张政推出去,推搡过程中,张政还在那里高喊,有辱斯文,侮辱文学什么的等等。
“武夫误国,误国啊!”
林正斜眼看了一眼门外,不在理会,继续翻阅手上的中佑县志。
“找到了!”林正把书往桌面上一放,一不小心把刚刚张政放在一旁的奇门异武录碰到了地上。
“崇昌八年,前线败兵途略中佑,烧杀抢夺不计其数,幸得中军都督袁公招安……”
在这,就是这,林正一脸兴奋,手舞足蹈大喊大叫起来,一不小心踢到张政的奇门异武录,将其捡起放在了桌上,林正跑了出去。
“郑总旗,我要你帮我请个人。”
郑锐还在跟张政扯皮,一人高呼“文可兴国”一人点头敷衍,“啊对对对。”
被林正打断,郑锐反而喜上眉梢,终于可以远离这个文曲星了,赶紧来到林正面前说道:“要我找谁?”
“县衙的仵作王藏仁,今晚就要把他请过来,速度要快,我要他帮我验尸!”林正迅速的说道,随即继续猫回了屋子里去,他可不想听什么之乎者也之类文嗖嗖的嗑,其实张政人还不错,还想着帮林正的忙,可实在是忍不了对方的碎嘴子,现在时间又太急,到时候要是没抓到犯人,削骨刮肉的可是林正又不是他。
看着郑锐跟林正各自散去,张政没了倾诉对象,他寒窗苦读数十载,科举陪跑也长达十年之久,最终实在活不下去只能当了县里的主薄,满腔抱负无数宣泄,每天斯斯艾艾的,换做林正那个世界,他现在这个情况就是抑郁了。
看着林正走进房间,张政也想跟着进去,谁知林正直接随手把门关上,不让他进来。
“是不是有点过了?”关上门的林正想了想,随即对着门外喊道:“张主薄还在不?”
“在的,小子唤我何事。”门外传来张政不悦的声音。
“天生我材必有用,张主薄好自为之!”
听着屋内传出的话语,张政直接愣在了当场,一股豪气油然而生,一扫之前所有阴霾。
“小子,快开门,小子,你快开门,你这句话听谁说的,刚刚是我不对,你快开门,我们两见面详谈。”
听这被拍的吱呀乱响的门框,林正黑了一张脸,这娃没救了,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