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正经门。
李渔享受着最后的安逸,每日要么坐在路边和弟子们闲聊,要么就炼丹解闷。
今日他答应了貂蝉,陪她用石磨打豆腐。
因为碰巧得到了孙悟空的宝库,再加上宰了一条真龙,李渔手里的不死药,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吓人的数字。
就连一向大胆的他,也不敢说出去,只有玉兔和警幻才知道这个疯狂的内幕。
一饮一啄,皆是注定...
五百年前的妖族聚义,闹得正欢,他们估计没有人会想象的到,这里面埋下了今日人族兴盛种子。
若是能用不死药帮六朝的强者解决掉寿元的桎梏,那么将会是一个什么局面?
李渔曾亲眼见过黄忠射天,关羽弑神,大唐猛将镇压菩萨,朱标挥天子剑一招屠龙...
李渔坐在一张凳子上,单手握着一个木柄,机械地转动。
貂蝉蹲在地上,头上裹一个白帕,顺着李渔的目光望去,长发在胸前拢成一束,阳光下一声雪肌比新磨的豆腐还白嫩。
貂蝉在正经门,过的逍遥自在,比谁都开心。她发现这儿确实没有几个坏人,干脆把墙都拆了,这小院周围植满庭树,权作挡墙,另有石灯笼、石椅、棚遮等布置。靠近石磨这边就有两座雕成鹤形的中空石灯笼,里头摆布了防风的琉璃灯,每到晚上便映射出淡淡晕黄。
这样的情调,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比如说李渔就觉得这些东西打理起来费时费力,半点都不讨好。偏偏貂蝉乐在其中,每日侍弄院子里的花草,忙的不亦乐乎。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貂蝉站起身来,掐着腰不满地说道。
李渔当然不肯承认,嘴硬道:“谁心不在焉了,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貂蝉噗嗤一笑,葱芽儿似的指尖点在李渔的额头上,“你啊,每次心虚,说话声音就会格外大。”
“啊?”李渔挠了挠头,笑道:“有么?呵呵...”
他一把拽住貂蝉的手掌,轻轻一拽就把她拽到了怀中,“我这么辛苦,你怎么奖励我?”
“给你吃豆腐。”貂蝉笑嘻嘻地说道。
李渔伸手攥了一把豆腐,一下塞到她衣服里,在她娇躯上顺手一抹。
貂蝉被凉的娇呼一声,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杏眼一瞪道:“做什么,难受死人了。”
“我要吃豆腐啦!”
“掌教,掌教你在哪?”外面突然响起黄信的声音,李渔手上一松,貂蝉刷的一下逃了出去。
李渔没好气地站起身,从满园的花树中走了出来,“什么事?”
黄信脸色有些红,气喘吁吁,看到李渔之后,他马上凑了上来,低声道:“玄奘禅师来了!”
“哦?”
李渔顿时来了兴趣,他整理了一下道袍,问道:“他和谁一起来的?”
“他就一个人来的,据他自己所说,还有许多得道高僧,会在英雄会召开的时候上山。”
“好!好啊!”李渔拍手道:“这不是想瞌睡来枕头,要是能和玄奘联手,还有什么好怕的。”
黄信提醒道:“掌教,你也别太自信了,咱们和佛门...”
“佛门怎么了?”李渔板着脸道:“要是今天谈成,佛门就是我们正经门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话虽如此,李渔自己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但是他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来到三圣殿,李渔发现一个光头,正站在三圣殿内,看着九天玄女的神像发呆。
“禅师。”
李渔轻轻喊了一句,那人才转过头来,果然是玄奘。
他举起手来,单手在嘴边,道:“李掌教。”
李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不动声色,继续和来人交谈。
“一年不见,禅师风采依旧。”李渔走了进来,在一个蒲团前伸手,玄奘也没有客套,直接坐下。
李渔跟着坐下,道:“今日上山,不知道有何吩咐。”
“特来相劝。”
李渔眉毛一挑,道:“劝?”
“你即将面临灭顶之灾,难道还不自知么?”
李渔心底冷笑一声,这种语气他可太熟悉了,这不是以前自己卖假护身符的万年开场白么。
要是眼前的人不是玄奘,他早就暴走了,那还会耐心在这儿听他胡扯。
“那禅师覺得,贫道该如何趋吉避凶?”李渔故意問道,他就是要听听这和尚说些什么。
刚开始的希望已经破灭了,李渔知道这次玄奘里,并不是什么好事,更像是招摇撞骗来了。李渔心底有些失望的同时,也涌出一丝疑惑,按理说以玄奘的身份,他做不出这种事来。
就算是要做,他也该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是,总不会专程从西边赶回来,耍弄自己一番吧?
这一切都让李渔分外疑惑,正经门面临巨大的危险,佛门也内斗正酣,大家都挺忙的,他应该不会是无的放矢...
玄奘宣了一声佛号,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佛慈悲,从来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关闭所有的生路。既然李掌教有意回头,贫僧倒真有一个办法。”
李渔笑吟吟地问道:“禅师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