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沉浸在神识中,以枯藤为引,勾连了另一个奇妙的世界。
他把自己化身为神兵,在一众绝世神兵中,寻找自己道的痕迹。
这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当然也充满了阻碍。
李渔心中空明,他想起自己在东吴时候,建业郊野的感悟。
以自己为中心。
这就是自己的道。
不管是什么道,自身才是本源。
大道三千,只有你自己的道,能让你修到极致,追随别人一味地靠拢,没有任何意义。
你不是那样的人,背离自己的本心,迷失于各种诱惑中,都走不远。
而锐金诀,就是一个字:杀!
我的道是什么?
李渔又想起那个黄昏,自己在巨野草庐中,和张老头的对话。
那是张老头生命中最后一个黄昏,他的道心依然坚定,他从未怀疑过自己。
我杀白胜,人若犯我,杀!
我杀高衙内,以势压我,杀!
我杀夺舍高廉的人参果精,义愤填膺,杀!
我杀桃花山、清风山贼寇,路见不平,杀!
此时的大乔,在湖底狭小黑暗中,怀抱着李渔。她的脸颊突然红了起来,心中涌起一个念头,惊惧害怕的心思都烟消云散了。
“我不怕死的。能……能和他死在一块儿,我很欢喜。”
“他为了救我,身子都烧红了,从来没有一个人为我这样。”她颤抖的樱唇微扬,紧闭的眼角却沁出滚烫的泪珠,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李渔的脸颊。
突然,她心底涌出一个想法,脸上灿若红霞,大乔把李渔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口,慢慢低下头,想要吻他。
这个动作一做出来,反倒不害羞了,红唇马上要印上的时候,突然怀里的人动了。
他眼睛还没睁开,反倒先说起话来,声音带着欢喜,带着坚定。
“奔云绕剑万里诛,劈星斩月雨声哭。
风雷伴我游四海,信潮托他过五湖。
闲时饮酒到天黑,闻说不平便放杯。
只身千里也独往,酒意未散斩头归。”
正在抱着李渔的大乔,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又惊又喜。
她想叫醒李渔,诉说自己的心意,可是这个人,他还在吟诗:
“授业金莲传福金,一道相传伴此心。
横眉怒斩奸邪类,伸手点拨可怜人。
先知本性既吾道,再向人间历万春。
天下太平我所愿,力有未逮善己身。”
吟完之后,李渔终于睁开双眼,入目是一张娇媚的面孔,两个人几乎贴着脸了。
“大乔姐?”
李渔握着枯藤,从她怀里一跃而起,看向四周。
“我悟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心中此时对于杀....咦?这是哪?”
大乔有些扭捏,看到李渔没有异样,她心里长舒一口气,庆幸之余,又有些失望。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在蹲着?赶紧找找出口啊,你咋不急啊?”李渔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颗夜明珠在那放光,他赶紧拿起来,这里照照,那里看看。
“我记起来了,我们不是在山顶的湖里么?”李渔用手里的枯藤敲了敲墙壁,落下一层沙子。
“呸呸呸,你干什么!”大乔娇叱道:“都弄我衣服里面了,嘴里也全是。”
“对不住,对不住,我来帮你。”李渔伸手到一半,突然想起不太合适,收回手尬笑两声。
突然,他注意到大乔的眼神,羞喜交加,就是没有愤怒。
咦....
我把手收回来做什么,我装作不经意,我装作无心啊。
李渔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呵呵一笑,伸手挠头,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的东西。
“咦!”这次的情绪波动,比看清大乔的眼神还大,这是又一根枯藤。
“你鬼叫什么!”大乔不满地叱道。
她对李渔的迟钝,有些出离得恼怒了,以前买酒去找自己,也是有色心没色胆,骂了几句就跑了。
你坚持一下啊,你不坚持,我怎么就范?
这个死人....大乔衣服里,灌进很多沙子,她赶紧抖了抖衣服。
真气冲破她的经脉时候,大乔正在睡觉,所以穿的也是亵衣。
一条薄薄的细绸褌裤,上着一个薄纱,里面有胸围子。
这一抖,胸前微微颤动,裤布紧贴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蛇腰桃臀,诱人的身形让李渔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两万贯,要是真的能...一点也不贵!
大乔抖了一会,发现这些沙子根本弄不完,她生气的跺了跺脚,“不管了,出去之后洗个澡就好了。”
“对对对。”李渔笑道:“出去最重要了,眼下还是全力寻找出口才对。”
“要是我们...我说要是...出不去了,你会后悔么?”
“呵呵。”李渔冷笑一声,“怎么可能出不去,我一人精通七种土遁,厚土诀更是出神入化,实不相瞒,如今我已学成锐金诀,这天下就没有能挡得住我的地方。”
大乔气极反笑,眼神有些无奈,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