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戚离商这奉承的话虽然算不上多好听,但是看在他连自己都踩进去的份上,水云倒是没有非要揪着不放。只是若有似无的目光总是不经意的落在戚离商和罗林身上,她的意思嘛也是不言而喻。
罗林手上的金晶剑舞得更快、更狠了,谁不知道她这个师父是个狠人呢?总之她是不要在被她拿着水苍白疏剑在后面撵了。
戚离商看着罗林发狠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小孩子啊,总是要好好的鞭挞才知光阴不可轻负。
“师叔,想来快要到目的地了,最近的行程越发的慢了下来。几大宗门合计了下,不远千万里渡海而来,求的是丰茂的资源而不是白白将人命葬送在茫茫大海中。
不论是为东青人族计还是为宗门计,我东青几大宗门绝不可束手旁观,任由小宗门、散修白白葬身鱼腹。
师叔乃是我万剑宗护道人之一,晚些时候昆仑的昆梧会与我们成犄角之势,顺势护一波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些小船,势必要劳烦师叔多辛苦些。”。
辛苦不辛苦的在戚离商看来,自家师叔是根本不在乎的,毕竟就以自家师叔素日的作风来看,多劈上几剑,多杀一个妖兽不过是顺手的事情而已。至于这后面是不是有人捡了便宜还是其他,做之前不曾考虑过,做之后也是不在意的。
叫戚离商担忧的从来不是护不护后面跟着的那些小船,而是昆仑的昆梧靠近之后,会不会引起自家师叔的战意并顺势视之为挑衅。毕竟万剑宗大概除了自家贪财好色的小师妹以及自家贪财吝啬的师尊大概就没有不好战的。
送上门的机会,如果不提前铺垫铺垫,戚离商绝不信自家师叔会轻易放过。为了宗门大计,哪怕冒着被自家师叔迁怒的风险,戚离商也不得不强行为之。
“聒噪,些许小事,值得聒噪至此?”。水云甚是不耐烦,若非眼下要看顾小弟子们练手,只怕便不是水苍白疏剑犀利地将戚离商不远处的妖兽挑了个稀巴烂。
戚离商默默地瞥了瞥嘴,一副早知道如此的模样,但是碍于整个万剑宗上上下下就没有个好权欲的。一个不小心又思及自家宗门的长辈们总是痴迷于剑道,不肯过问宗务的凶残模样,戚离商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又吞了回去,不曾说些不太中听的话。
毕竟若是他一个不小心指责了自家这个师叔的不作为,就是指责了自家宗门所有敷衍了事不作为的所有长辈们。到时候他所要接受的深沉教诲可就不仅仅只是来自一个师叔的殷殷教诲了。他这个自家宗门唯一的正常人,不仅仅只是自己更是宗门的脸面,哪怕是为了宗门的脸面,他这个万剑宗的大师兄、主事人绝不能灰头土脸。
为了转移自家师叔的火气,小小的出卖一下自家师妹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师叔所言甚是。些许小事确实不值得师叔劳心,师侄也不过是照例禀报于师叔罢了。”。
戚离商直接顺从的应合了下来,毕竟不过手熟尔。又若无其事的道:“前几日听合欢宗的婉倾道师妹又与合欢宗的道友们弄了个什么精准定位?也不知道师妹能不能给我这个被自家师妹抛弃的可怜师兄解惑?”。
“呔,小事儿一桩,师兄想了解,那多简单的一件事儿。具体的方案事关商业机密,哪怕是亲师兄也不得不避嫌。但是关于精准营销的理论我也有很多笔记,等会儿有空,我找给,找给师兄。”。
罗林慢慢的反应过来,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底气不足,最后只好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家怒极反笑的师傅,不怎么敢说话。
戚离商努力地将嘴角的笑意压下,兴致勃勃的应道:“那便这样说定了。这样转灵石的好法子若是全部白白便宜了合欢宗,只怕师尊会把合欢宗掀了,顺带拔了的皮。”。
如果到了现在,罗林还没有听出来自己被坑了,那简直就是蠢到家了。但是不论是戚离商前面挖的坑还是后面故意添油加醋的煽风点火,她都无法反驳也不能反驳。毕竟她不仅做了还承认了,而自家师傅现在目前最忌讳的事情除了她的修为就是她掉进了钱眼里这件事。
“师,师傅,你听我解释,事情其实,其实不像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闲着无事顺便赚点,赚点灵石花花而已。”。罗林几乎不跟直视水云阴云密布的脸,心里恨戚离商恨得要死,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强行解释。
哪怕这种没什么说服力的解释,解释了跟没解释并没有什么区别。
“呵,闲着无事?练气十层?剑意?淬体?观星术?望气术?钱串子很好听?为师短了你的灵石?”。
罗林只好硬着头皮腆着脸傻笑,水云丢出来的这些问题,她实在是一个都答不上来了也不敢答。
毕竟她现在是什么都可能缺都可以往后腿,唯独灵石一定是第一位的,谁来都不好使。至于原因,当然是没有原因咯,毕竟谁还会把自己真正的秘密告诉别人呢?哪怕那个人是自己至亲致敬的师傅也不行。
罗林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起得水云一个不小心就直接活生生的将一头千足鱼直接砍爆,淋了罗林一脑门的惨血。
脸上除了傻笑,罗林还不能生气。能怎么办呢,毕竟自家温柔的亲亲师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