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霸道。”,云执轻声笑道,只是看他那模样只怕不会觉得有半点儿不对,反而会是从中添油加醋才对。毕竟云执还没有做过无用功,浠沅的事情他已经投入太多的精力,没个结果,又如何轻易收手?
“万剑宗的弟子便没有叫人欺负而不反击的道理,自来如此如此。”。她们万剑宗上上下下只是单纯的剑呆子而已,哪能说什么霸道不霸道的?水云也不觉得为自己弟子找回场子是什么霸道的事,自然不赞同云执的说法。
这么多时日的相处,云执自然明白水云是个什么秉性,看了一眼也没有反驳,反而是道:
“既然想动手,想来不会介意我动点小手脚。若不然上哪里去寻仇?”。
水云皱了皱眉头,显然并不愿意。云执心下了然,只是继续道:
“异族总是有一种近乎诡异的血脉感应,浠沅的情况虽然不甚明了但是想来应也差不离。只是水云真君可想过,若是知晓你寻仇,你这秉性古怪的小弟子当真会顺着你的心意来?”。
水云的面色有些难看也有些凝重,血缘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好说。哪怕是她会有些介怀自幼被丢弃,但是当丢弃她之人出现在面前也不见得能拔得了剑,况且还是血脉历来古怪的异族?
但是对于云执或者说只要是从摘星阁出来的修士水云就没有不戒备的,毕竟他们的手段总是悄无声息又难以防备兼之心随意动难有约束,谁也不知道上一瞬还好好的下一瞬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哪怕云执从到万剑宗的驻地来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干出什么真正叫人恼怒的事来,但是水云仍旧心有顾及。
“不过是些寻人的小把戏而已,并不会伤他半分,水云真君当真不必如此防备。况且浠沅命理与小林相连,我这唯一的半个弟子还是在意的。”。
话已至此,水云便是在想阻拦却也找不到理由,毕竟浠沅身上确实有摘星阁的秘术,若是人家当真想做些什么小手段,水云也不一定会知道。虽是如此安慰自己,只是水云的面色仍旧难看,只是硬邦邦的道:
“随便,只是记住今日所言,万剑宗上下皆会护着自己的门人。”。
没有那个宗门会拒绝天才,尤其是独一无二举世难寻的天才。水云终究还是不放心的警告了下,云执若是有什么作死的念头算下来都是她吃亏。一边是她的小弟子,一边是自己小林子还没有把这神棍的本事学到手,便当是日行一善了,只是心下仍旧还是有些郁闷。
云执有些好笑,不过也没有点破水云。苍白的指尖轻轻一化凝出一滴暗红的血珠繁复的发决令人眼花缭乱,云执在水云仍旧怀有猜疑的目光中好笑的开口道:
“水云真君若是仍旧不放心,可也同样取一滴血予我,自己亲眼所见总是比旁人千百遍的解释更合心意。”。
这话听在耳朵里水云莫名的觉得奇怪,不过倒是也没有多想,总之似摘星阁这样的地方出来的人有些什么奇怪之处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随手划破手指取了滴血就挥给云执,那随意的模样却叫人有些不放心。毕竟修士不论是血肉也好,毛发也罢都不该如此轻易与人,虽则大多数修士并不会那些邪门之术但是也难保别有用心之徒。
云执取过血凝了几次,总是心里慌慌的莫名的有些烦躁,忍了几次终究到了嘴边几次没有说出来的话还是吞不回去。带着烦躁苦口婆心的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修士的血还是不要轻易给予的好。虽不是精血,但是能做的文章却是不少。剑修应该不会修剑连脑子也一块儿修傻了吧,水云真君?”。
一如既往的讨厌,水云冷冷的瞥了眼云执却是连话都懒得再说一句。好歹是元婴修士,谁又是真正的傻子?至于手段,既是敢给就没带怕的。
话才一出口云执便知言多必失,只是忍不住,心念不通达,到头来还是顺从本心的好。
云执心下这才满意了心,手上的法决没有停,那张有些讨厌的嘴巴自然也没有停。
“自然我并不是阴诡之辈,自是不会拿水云真君的血液做些什么。不过以自身血液做媒介的追踪之术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秘术,若非万一,还是不要用的好。水云真君以后可不要轻易上当,到底剑修的纯粹天下闻名。”。
水苍白疏剑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看在浠沅安静的睡颜上又乖乖的插回了水云的发髻之上。
最后一个法决落下,两滴血珠悄无声息的落在浠沅的手腕上不过是眨眼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云执忍不住轻舒了一口气,追踪术他不是没有用过,但是追踪术覆着追踪术还要叫人察觉不出来,云执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这样的事情确实干过的不多。毕竟占卜之术大多数时候还是极好用的。
“试试看,若无意外,只要你这小弟子的手腕没断,便不会寻不到。”。
水云皱了皱眉头倒是也没有拒绝,只是片刻之后看向云执的目光里却是多了些莫名。
“凡是秘术自为禁忌之术,这所谓追踪术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