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当然有意思!”
江南庭紧紧地睨着阮棠。
“这比你跟我分手后的日子有意思得多!”
“你!”阮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觉得他好像真的是有哪根筋搭错了,脑子都有些不正常了。
知道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不可理喻,说什么都听不进去,阮棠索性也不打算再跟他客气。
“行,你刚刚不是说只要我愿意消气,我说什么你都一定照办吗。”
江南庭心里浮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但话既然已经放出,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耍无赖反悔,那样阮棠就可能更看不起他了。
所以江南庭只能硬着头皮应一句:“对,是我说的。”
“好,那我现在就去警局报案,我要起诉你母亲侮辱我,在网上造谣我,这件事你不准插手,不许帮你母亲逃避责任,就让警察公事公办,行吗。”
虽然只是几个小时的全网黑,但阮棠觉得她已经看过这个社会这个时代最难看的嘴脸,听过最难听的话。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换来这样的遭遇,那那些存心要害她,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又凭什么逍遥法外!
以前的她遭受这种无妄之灾,还能想着是有原因,也能为了自己的感情先默默忍受着。
但现在不同了。
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也不存在维护任何人的,那就更不存在要为了谁去无端的默默忍受着这些伤害她的一切事情。
导火索现在就在眼前,不彻底斩断,扔得远远的,那炮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又得突然炸掉了。
阮棠从小经历的事情多,听到的难听的话也多,心里素质从小就被磨练得强大,许多事情都能做到不去斤斤计较。奶奶也教过她吃亏是福,有些事情能忍则忍,得过且过。
但这些不代表她不代表她就得要像一个无底洞的出气筒一样承载着那些不该是她受的羞辱和冤屈。
江南庭卡壳住。
一时间嗓子像是被什么糊住,不敢轻易的再开口出声应着阮棠。
如果他不插手,明雪现在就不是在家里的别墅被幽禁着,而是在警局了。
“阮棠,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
“舍不得是吧。”
阮棠早就猜到他不会舍得。
因为在他的心里自己顶多就只是一个长得漂亮点也更听话点的花瓶而已,花瓶怎么可能会跟他的亲生母亲有任何的可比性。
虽然说出这样的要求就是在自取其辱,但阮棠还是要说,不仅是为了把他逼走,更是让自己的心里要随时保持着冷静的清醒。
“舍不得就别再废话那么多了。”
阮棠丝毫不再给江南庭解释辩解的机会,把人往外赶。
“现在请你离开这里。”
“阮棠,我……”
“出去!”
要放在平常,江南庭的体力和体型是完全可以抵住阮棠的任何打闹袭击的,但他现在身体还没好全,虚弱得当真是一股风吹过去就能倒了,阮棠轻轻松松地就把他给撵出了家门。
“以后别来烦我!我没有那个心情去应付一个要用舆论弄死我的女人的儿子!我会去报警,就算你要护着她我也依然要报警!你不是一直不清楚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吗?现在呢?答案够不够清楚。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不是第一次也更不会是最后一次。你最好保佑你们江家能一辈子都这么只手遮天!不然我一定要告你妈!告到她牢底坐穿!”
阮棠说完就狠狠甩上了门,动作干净利落到一点感情都不留。
她这次是真的狠下了心,江南庭能清楚的感觉到。
她昨晚送了自己去医院,就该知道自己的情况,可在刚刚把自己从屋里退出来的时候,阮棠当真是下了狠手,一点余力都不留。
就仿佛他是一团什么垃圾似的。
只想赶紧把他丢出门外。
詹山赶到的时候江南庭已经完全没了站着的力气,就如同一滩烂泥似的半倒在居民楼楼下的墙角边。
像只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一样。
想着他身上还有伤,詹山赶紧把他扶起到车上。
江南庭混沌的眯了眯眼,看到熟悉的脸庞,戒备心放下后问:“你怎么来了?”
詹山说:“我帮你查阮棠位置的时候瞬间查了下这件事,知道这里面都是你妈的手笔,阮棠估计也知道,你来这就只会被锁在门外,怕你死外面,就赶紧过来看了眼。”
果然,距离死外面也没人理的状态也没差多少了。
“坐好。送你回医院。”
詹山直接把安全带给他绑上,忙活了一通后气喘吁吁地回到驾驶座,忍不住感叹一句。
“你确定你对这小布偶没什么感情?我可从没见你这样,就为了过来见她,拔掉注射针头两次,身体都没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