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上方的灯光刺眼,江南庭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却被那刺眼的灯光给闪得又紧闭起双眼。
“你醒了?”听到熟悉轻柔的声音,江南庭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浅浅的弧度。
就知道,这死女人是不会那么么狠心,说抛弃他就抛弃他的。
“阮棠,我——”
江南庭缓了缓被刺到眼的那一刻的眩晕,再次睁开眼,虚弱的声音不自觉溺上些温柔,满意的看向刚刚传来声音的左边,打算大度地就此冰释前嫌,但却没想到刚刚那轻柔女声的主人的脸却对不上那个声音。
林盛被江南庭这骤然降温变色的视线看的心里莫名有些发虚,小心翼翼的抬手比了个一在江南庭眼前晃了晃。
“江总,您,没事吧?”
江南庭宠溺的温声瞬间变得冷傲又嫌弃。
“怎么是你?”
“阮棠呢?”
两个问题问得林盛直懵逼。
“我……是我送您回的医院啊。您刚刚在津港伤口裂开了,昏迷了,我就赶紧把您送回到这里。至于阮小姐……”
林盛顿时间变得欲言又止,有些不太敢说,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阮小姐不是已经离开酒店回去了吗。我亲眼看见她离开的才跑进来找您的。”
江南庭蹙眉。
“你确定?”
林盛不敢耽误犹豫地赶紧点点头。
“是啊。您不就是被阮小姐给气成这样的吗?”
回答完,林盛又好奇问了句:“怎么了?您是不是因为伤口裂开痛到出现跟阮小姐有关的幻觉了?”
江南庭脸色一下拧紧得更难看。
“怎么可能。”
他一边自我怀疑着但又忍不住想起在酒店被阮棠狠心抛弃的时候的那样子。
“那没良心的还值得我花心思去想起她?”
“不可能!”
江南庭死鸭子嘴硬道。
嘴上铁骨铮铮地这么说着,但一双眼睛就像是控制不住方向地四处看着。
病房里除了林盛以外就只有一个在配药的护士,其余再多的人也没有了。
难道刚刚那一下真的是他幻听了?
可人怎么会有幻觉连着幻听的。
在酒店里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分明也听到了阮棠着急的声音。
她回来了。
她是出了酒店但又折回来了,还在跟林盛问到底什么情况。
那手还扒开了自己的衣服检查来着。
那触感明明就那么真实。
真实到江南庭在当时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没良心的死女人知道他出事了还晓得要跑回来关心。
可现在林盛却说她当时离开了酒店就没回来了。
江南庭这会是真糊涂的开始有些琢磨不透了。
如果说那真是幻觉,可那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但林盛也没有必要骗自己。
谁给他开年薪百万的工资他心里有数,做不出这背主的事儿。
难道那真是幻觉?
靠!
江南庭绝望地闭上眼。
自己什么时候对那死女人这么在乎了。
在乎到就连这样的事也会出现这里离谱又真实的幻觉。
想她能心软回来真是想疯了吧。
但这死女人!
江南庭的内心还在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疯狂纠结着,这时候病房门从外被打开,詹山那调侃的话语打断了他犹豫纠结的思路。
“怨夫,津港的监控我看了,你不去演苦情戏真是可惜了。我都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呢。”
江南庭下颌绷紧了些。
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的行为被人这样回忆起,江南庭忍不住有些尴尬。
江南庭没接话,这明显吃了瘪又觉得自己丢人的行为瞬间逗得詹山更乐。
“我是真没想到原来你对那只小布偶真那么情深义重啊,大庭广众之下求别走的戏码我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你身上发生。关键是,人小布偶根本不在意,潇洒的说走就走!”
詹山说完就非常不厚道地疯狂捧腹大笑着。
江南庭幽幽睨他一眼。
“你要是专门过来说这种屁话的就可以直接滚出去了。”
詹山立马收住笑。
“那作为好兄弟,我肯定是专门过来看望你的伤情的。毕竟你这也是难得的为情所伤。”
詹山说完忍不住的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被前女友给气得阑尾炎伤口破裂的哈哈哈!”
“江总,您这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了。”
江南庭此时想杀人的欲望已经上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