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南庭的态度真的是无比认真,詹山和许奇那几个兄弟彻底傻住了。
“不是……”詹山都有点跟不上江南庭这脑回路了,“你既然不打算放过人家那你还凭空消失半年?你再多消失半年回来那只小布偶跟别人生的猫崽子都能打酱油了。”
江南庭幽幽斜去一眼。
“不可能。”
又解释一句。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乔青青的性子。我不守着她一直到孩子生下来她哪会消停。”
“行,不可能。你就自作多情的不可能吧。”詹山无奈的摇摇头,不跟江南庭在这种事上有过多的辩驳。
这个人一辈子都活的顺顺利利的没吃过什么瘪,自然是还不能明白这生活的毒鞭打在身上的时候有多疼。
等疼过之后他就知道了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
“我倒要看看那只小布偶能不能原谅你这半年消失不见去陪其他女人待产的事,然后跟你结束你单方面的吵架冷战。”
江南庭根本不屑的哼哼了声,看着手里被头顶射灯照射的折射出绚烂光泽的威士忌,眼里只有势在必得的无所畏惧。
最棘手的事现在已经解决了,他还能搞不定阮棠了?
搞笑。
天还没亮,阮棠就被同事的电话给着急的叫到了医院。
立交桥桥头发生了严重的车祸,六车追尾,一辆旅游大巴侧翻。
凌晨五点,阮棠赶到医院的时候急诊室已经人满为患。
“阮医生,病人脾脏破裂,内出血严重。”
阮棠利落的扎好马尾,手上相搓着酒精消毒液。
“准备手术!”
……
漫长的时间过去。
阮棠除了中间出手术室喝口水的功夫外就没停下的在几个手术室里穿梭着。
其他的同事也忙个没停。
做完最后一场手术出来的时候,阮棠摘下的手术帽都被汗水浸湿的深了一个度。
她手撑着已经酸痛的很难直起来的腰一瘸一拐的出了手术室,摘下口罩的时候,嫩白的脸颊上已经被口罩的钢丝里勒出红痕。
看着急诊室里终于恢复了些秩序安静,她松了口气,但走廊上还有几个轻伤待处理的伤患。
“那边几位,到三号诊室稍等一下吧。”
屁股还没沾上椅子休息片刻,阮棠就马不停蹄的继续安排处理着。
早已经习惯这种忙碌的生活,所以胃里空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她也没有任何感觉。
缓了会儿,正准备走过去,手臂突然被人拉住,人被扯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里,腰间最酸痛的那一处也被一只大手抚上揉按着。
阮棠被吓一跳,猛地回头,撞上江南庭一向寡淡清冷的视线。
他怎么又来了?
江南庭却平淡道:“休息会,那边我帮你处理。”
阮棠呼吸一顿,不知道他这是哪来的慈悲心怀。
这个洁癖怪曾经看到她身上稍微沾了些洗碗时溅到的水都不能忍受,勒令她必须换一件才能靠近他,现在却主动请缨去帮满身凌乱沾了不少的血迹在身上的伤患处理伤口。
阮棠挪开他帮自己揉按着酸痛处的手,谢绝他这没由来的好意。
“不用。”
江南庭蹙眉抓住她的手腕,口吻霸道了些:“你现在需要休息。”
他早上十点到了这里,问了护士,护士说阮棠已经在做手术了。
还是好几台连轴转的。
现在下午四点了才看到她从手术室里出来。
整个人看过去憔悴消瘦的,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给吹倒。
都这样了还不停下来休息,还管那几个病人。真是不要命了。
“这是我的工作。工作没结束我不可能休息。这你不是最清楚的吗。”阮棠用力的甩开江南庭禁锢住自己的手。
她白皙的手腕上明显的红肿了一圈。
江南庭看到,睫毛颤了下,抿唇。
他知道阮棠在怨什么。
之前她计划了很多次约会,每次都是精心布置精心打扮,就等着能心情美滋滋的出门玩的时候,自己一句工作忙就会打断掉阮棠每次精心布置的每次安排。
但即使是意识到这一点,有些话到了嘴边江南庭还是说不出口。
他停顿了几秒,顾左右而言他。
“这种简单的基础处理伤口包扎你之前教过我,我可以帮你的。”
阮棠真是有些搞不懂他了。
如果说以前的江南庭就是那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那现在他就有点像路边的那种辣洋子,随处可见,碰到了还会粘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这是我的患者,我自己会处理会负责,不需要你插手。”阮棠语气重了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