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温簌一愣,“没有啊。”
她仰头一看,和自己的挂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你看错了,右边那个是我。”
“嗷。”杨明希转了一圈,“希望能遇到……喜欢一辈子的人?”
她又傻眼又觉得好笑,“温簌,你能不能有出息一点?”
温簌却是下巴一扬,“怎么,你觉得很简单?”
“当然,那喜欢谁不是你自己决定吗?”
“才不是。”温簌浅浅一笑,“我能决定得了什么?初心易得,始终难守。能让我好好喜欢一辈子的人,我都想象不到他得有多好。难道不难吗?”
杨明希竖起大拇指,“温姑娘说得在理啊。不过……”她悄悄到温簌这边说,“你来找人家文曲星保佑你姻缘,人家能答应吗?”
温簌一滞,“对哦。”
不过,铜符可挂不可卸,对与不对,只能是这样了。
说说笑笑,两人走出了神树庙。
又是这样错过的瞬间,那个戴耳机的少年风风火火又返回来,在刚挂好的桃木符上落下了自己的姓氏。
之后又欣赏了一会自己的字迹,满意的点点头。他几分钟前刚刚得知许愿要留姓,虽然也不信这些,但他也希望这个愿望有一天能成真。
风吹铜符,若隐若现。
他才注意到,这么一会,旁边已经挂上了新的。
应该是个小姑娘,字迹娟秀,话也天真。
十九岁的顾南钧在那个温字上看了一秒,随后勾起唇角,轻轻把那个桃木符,反了过去。
两个相互支撑,风吹不散。
“盖上吧,省的叫人笑话。”
少年就笑了一瞬,便转身,几个大跨步冲出庙中。
和杨明希从小庙回来的温簌,只顾着聊天,猝不及防和这么个高个子的人擦肩而过,男生衬衫尾部在她的无袖裙子上划了一下,有些痒,她不禁停下来,往回看。
杨明希也回看,“怎么了?”
温簌就看见一个急匆匆已经走远的影子。
她摇摇头。
“没事,我大概撞到人了。”
那天的日头很刺眼。
也是这样的晴空。
温簌一人穿着五颜六色的喇叭裤,在扎染坊关注古籍。
隔壁的玄学社教室突然一阵骚动传过来。
她的研究初有成效,心情不错,便到教室门口听个乐。
有个声音甜美的小姑娘在说话,故弄玄虚,“分手只能说明,那并不是你的天缘。”
回她话的是个啜泣的声音,“你说得轻巧,你倒是给我算算我的天缘在哪?”
“哈哈。”小姑娘矜持一笑,“何须我算。天缘之人即便错过,也会重逢,这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温簌果然听笑了。
回头来,她悄悄把怀兜里一张拍立得照片拿了出来,摆到书桌上。
照片上的少年高举着奖杯。
像赢了全世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