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别无其它选择。
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那个人是想让我建立商道,至于为什么,他没说,”宋二低着头,没注意到颜如玉眼中的厌恶。
“你吃的那种药,也是他给你的?”
“这倒不是,是我在诗词社认识的一个李姓书生给我的。”
“叫什么?人在何处?”
“这我不知道,他不是本地人,说来游学的,前些日子就走了,”宋二摇头,“我问他还会不会再回来,他说看情况。”
颜如玉又问:“那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长得挺俊秀,特征……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宋二顿了顿,拧眉思索,“哦,对了,他左手手背上有一个小痣。”
颜如玉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如果对方真是有意而为,那不用真面目示人的可能性很大。
该问的都问过,颜如玉转身走,宋二赶紧扶着牢门站起来。
“那我……”
“你不是和刺史达成协议了吗?”颜如玉边往外走边说,“等刺史和你说完该说的。”
刺史正在外面等,见颜如玉和霍长鹤出来,赶紧迎上来。
“大人只管去,他现在清醒着,”颜如玉扫一眼他手中的文书,“签字,按手印,一样不能少。”
“下官明白。”
刺史办事利索,没过一会儿就拿着文书出来。
“王爷,请过目。”
霍长鹤没接:“给王妃。”
刺史一怔,赶紧又递给颜如玉:“王妃。”
颜如玉拿过来看看,没什么问题,问刺史:“刺史大人准备怎么处置宋二?”
“这……”刺史有点拿不准她的意思,也不知道方才她和宋二在里面说了什么。
反正,宋二刚才签字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爽快地很。
“还请王爷王妃示下。”
霍长鹤诧异道:“示下?我朝法律在徽州难道是摆设吗?刺史大人,按律当如何,需要本王示下?”
刺史一呆:“王爷的意思是,按律法?”
“不然呢?”
“是,是,下官明白了。”
颜如玉对霍长鹤道:“王爷,咱们走吧,我累了。”
“好,走。”
刺史赶紧要派人派马车送,被霍长鹤拒绝。
他们一走,刺史总算是松口气,半晌说不出话。
赶紧回院子去看宝贝儿子,虽然气色还差,还没有醒,但气息总算平稳,府医也说没有大问题。
怔怔在儿子床前坐了半晌,刺史微微闭眼。
徽州,不说多繁华,但至少比其它小地方好得太多,他在这里安稳,掌权,没什么不好。
儿子平安健康,他能平稳当官到归田,办下一些家产,再回家去养老。
足矣。
不必再去折腾别的,也不想再捞钱非去京城当官。
就这样,挺好的。
下定决心,床上的儿子悠悠转醒。
“父亲。”
刺史赶紧起身扶住:“感觉怎么样?哪还不舒服?”
“父亲,儿子错了,不该和您吵架。”
刺史红了眼眶,父子俩抱头痛哭。
……
颜如玉和霍长鹤回客栈,根本没有想到,今天晚上造访刺史府,改变了刺史父子的命运轨迹。
时间不早,赶紧洗漱歇下,次日一早,就清银 锭来报,说是宋家铺子出了大事。
“宋家族人把好几家铺子都围了,尤其是那几家生意好的,”银锭眼睛放光,“王妃,要不要我们去看看?”
颜如玉还没答话,大夫人也快步进来:“如玉,方才成衣铺子的小伙计来了,说是今天铺子里有事,先把他们的绣娘派到客栈来。”
“我寻思是出什么事了,要不去瞧瞧?”大夫人眼中满是八卦。
两人说完又看向霍长鹤,笑容微凝。
霍长鹤眼睛还绑着黑纱,看他俩的神色,本来就有一点愧疚,又被想笑取代。
“银锭,”霍长鹤吩咐,“你们三个陪母亲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人胆敢寻衅滋事,你们也能帮帮忙。”
银锭扁扁嘴巴,迈着小碎步过来:“王爷,要不属下不去了,属下陪着您吧!”
啊,好自责,刚才一时兴奋,把王爷眼睛瞧不见的事忘记了。
大夫人也道:“不用去了,外面乱嘈嘈的,让绣娘来这儿挺好,咱不去看那个热闹。”
霍长鹤叹气道:“不用,你们去吧!有什么热闹回来跟我说说也好,总不能因为我看不见,让你们也当瞎子。”
大夫人:“……”
银锭:“……”好想哭!
颜如玉清清嗓子: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