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弯儿来,人蜷缩着躺在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文此乐没想睡的,只是躺下来就犯迷糊,之前的酒劲再次返上来,稀里糊涂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时,屋里昏黑,电视机已经关掉,阳台白色窗帘合二为一,晚风拂过微微曳动,月光透过中间的刺绣斜照进来,窗帘后有个淡薄的影子,有人在阳台。
文此乐还以为自己只眯了几分钟,瞄一眼手机凌晨四点多,她睡了一个多小时。
她小幅度拉开窗帘,隔着玻璃窗,谢京衔坐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看书,旁边打一盏落地灯照明,他穿着无袖和运动裤,嘴里咬着一支烟,火星点子随着他一呼一吸而一明一灭,书本打开到三分之二的位置摊在他裤.裆前,他正看得入神,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蹲下来。
文此乐眯着眼看书里的内容,不是熟悉的中文字或英文字,字里行间也不像是俄文,定睛一看,像是日语?很快她注意到旁边有一本摊开的日语词典,解了她的困惑。
不困么?文此乐心想。白天工作一整天,大半夜还在这里看书。
窗帘都拉上了,阳台窗是半开的,他既能享受到屋里的空调,还不用忍受空调房的干燥。
又翻两页书后,谢京衔顿觉有些渴,思绪从书里的世界抽离出来,他叼着烟,撑着旁边的架子站起来,起身到一半,冷不丁看到有个人蹲在窗玻璃后。
他定定心神。
“不睡了?”他将窗门彻底打开,绕过她进屋里。
“睡不着了。”
他从身边经过,文此乐低垂着眼睑,他裤管被拉上去露出的脚踝和跟腱,赤脚踩在地板上,莫名的性感。
谢京衔捻了烟,在厨房找了两分钟,没找到矿泉水。过滤器半月前坏了,林子显忙着没修,他也弯不下腰去,便一直拖着没处理。
这阵子一桶一桶两升水买回来,谢京衔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喝完的。
打开冰箱只有一打果啤,谢京衔不假思索拿出一罐,拉开拉环,慢吞吞往回走,冰凉的液体灌喉,暂时解掉燃眉之急。
文此乐仍蹲在原地,抱着膝头看他刚看的小说。
她头发很长,低着头时发尾竟能不时拂过地面,就像春风对烟柳做的事情。
“你会日语?”他重新在懒人沙发坐下,啤酒罐放地上。
“不会。”她抬起头,长发有夹子巧思固定,不用她手拨便能在抬头的瞬间,露出完整的一张小脸来。
那就好。谢京衔把书合上。
“讲的什么?”文此乐刚才看到封面,这应该是一本关于悬疑推理的小说,书名很长一串,有些字是汉字,有些字像符号,凑在一起让人云里雾里。
“看不懂。”他说。
不是没听出他的敷衍和掩饰,文此乐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而且他怎么可能看不懂?说出来谁信?刚才隔着窗玻璃,她看到男生慢慢变红的耳廓。书籍合上放到一旁,没了遮挡的东西压下去,运动裤的布料柔软,帐篷搭起轻轻松松,宛若平底起高楼。站起身时没注意到她之前,还暗暗扯了下裤子,调整弹道运动轨迹。从厨房出来时,月光片照进屋内,轻易就把衣摆下方遮掩不到的轮廓勾勒出来。
种种迹象表明——她飞快下结论,这绝对不是一本正经书,她只当谢京衔是难以启齿。
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楼下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阳台来说悄悄话的人怎么这么多?文此乐正纳闷,又过两秒,不对,男的声音喘得如同河马一般,混着女人娇娇的喘气,但凡是个成年人都能听得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还时不时亲个嘴,两唇分开时的水声在黑夜中倒是格外响亮。
“健哥,健哥,你太坏了,又来阳台,不行!”
……啊。文此乐登时尴尬挂脸,居然还不是刚开始,是正在进行时,大约在屋里不过瘾,跑到阳台来。她大受震撼,虚心往旁边瞟一眼,旁边这人倒是没什么表情,黑发压着白皮肤,低头玩手机。
楼下女人叫的实在太奇怪了,渐渐地,文此乐的脸颊开始发烫。“不进去吗?”她纤细的手指扶着窗玻璃,附在他耳边小声道。
呼吸热热的,吹到他耳畔。
谢京衔下意识躲了一下。
过一会儿才说。
“两分钟。”
“什么两分钟?”文此乐没听懂。
“两分钟就结束了。”
俩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都是气声,攀上文此乐的耳朵,酥麻一片。她默默退后一点,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说:“你怎么知道是两分钟?楼下经常这样?”
他“嗯”了声。
但楼下的男人今天似乎有些持久。
两分钟到了。
“吃吗?”他佯装无事发生,拿来一包薯片,没开的。
“两分钟到了。”文此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