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诗悦呼吸逐渐急促,脸上也开始出汗。随着真气的不断输入,她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滚落,打湿了衣襟,连被子都湿透了。
梁志呼吸也逐渐急促,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输送真气太费功力,尤其这种持续不断的输送,到最后会把功力耗尽。
然而,梁志却不能停,任凭汗水滚滚而下。患部还在继续发热,真气也在不停的跳动,说明癌细胞还在搏杀,还没有清除干净。
二爷说过,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停!否则让癌细胞缓过劲来,再围剿就难了,即便用药也难以杀死。这样就会加重患者病情,起到了反作用。
必须一鼓作气,联合围剿,干净彻底的将癌细胞消灭光,决不能松懈。
虽然太费真气,这些天的积累将消耗殆尽。但是真气耗尽了还可以再汲取,生命却无法再轮回。
为了生命,梁志什么也不管,什么都不顾了。无论流多少汗,哪怕流血,也要让生命之花继续绽放。
何况还是这么美丽的老总,能挽回而没有尽心尽力,天理难容!
终于,真气不再跳动,患部热度也渐渐稳定了。
梁志浑身湿透,双腿打软,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若非靠着炕沿,恐怕就要瘫在地上。
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又给武诗悦输送了一股真气,这才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门口守望的闫茹听见动静,急忙探头查看。当她看见梁志坐在地上,立即扑了进来。
“小梁,你咋了?”闫茹叫道。
“水……”梁志吃力的抬起头。
闫茹赶紧从桌子上拿过一瓶水拧开,递到梁志手里。
可是梁志已经拿不起一瓶水了,甚至都捏不住。闫茹只得将矿泉水送到梁志嘴边,慢慢让梁志喝。
一瓶水喝完,梁志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站不起来。他靠着炕沿,抬手指了指炕上。
闫茹又拿过一瓶水递给梁志,再拿过一瓶水拧开,慢慢给武诗悦喝。准确说,是往嘴里慢慢浇。
武诗悦早已湿透,几乎虚脱了。闫茹边给喝水边擦着,泪水不住的流淌。
本来就被病痛折磨的疲惫不堪,全凭一股气撑着。现在又成了这样,怎能不让人心疼?
又喝了一瓶水,梁志体力恢复了一些。他扶着炕沿慢慢站了起来,随即又蹲了下去。
闫茹正给武诗悦擦着,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着了。
“小梁,能动弹吗?要是能动弹就请先出去一下。”闫茹擦了把眼泪。
“哦,能动弹,我出去。”梁志蹲在地上慢慢往门口挪。
挪出窑洞,梁志靠在墙根下,掏出了华子。
还好,在裤兜装着,大部分湿了,但还是找到了一根相对干一点的。他掏出打火机点着,美美吸了一口,感到无比的惬意。
不光烟好,心情更好,没有不惬意的理由。
过了一会,闫茹出来了。她走到大奔跟前,打开车门,拿出一身衣服,又拿了些饼干矿泉水等东西,转身往窑洞走。
经过梁志跟前,闫茹扔下一瓶水和一包饼干,随即抱着东西进了窑洞。
梁志也不客气,抓过饼干一把撕开,随即一通狼吐虎咽。
“小梁,可以进来了。”又过了一会,闫茹喊道。
梁志走进窑洞,眼前一亮。
武诗悦身着一身红色的运动服,正坐在炕沿上喝水吃饼干,脸上红彤彤的,格外的美丽。
闫茹坐在旁边,不住的给武诗悦擦拭。不过,看武诗悦脸上,已经没啥汗水了。
“武总,感觉咋样?”梁志走到武诗悦跟前。
“很疲惫,可能是出汗太多了。不过喝了些水,又吃了点东西,这会稍微好点了。谢谢你,小梁!”武诗悦看着梁志,满眼的真诚。
“武总,举手之劳,谢啥啊?”梁志笑笑。
“悦姐,那可不是举手之劳。小梁已经累瘫了,连瓶水都拿不起来。今天要不是我在跟前,你俩恐怕都要渴死。”闫茹都有些后怕了。
“哎呀,这真是……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梁志挠挠头。
确实,他要知道会成这样,肯定会做好一切准备。结果准备不充分,调理过程中又不能停顿,实在太狼狈了。
“那意思,今天是第一次给别人调理?”
“是的,第一……也不是,不过这种调理确实是第一次,算上其他的已经是第二次了。”
“啊?你拿悦姐练手啊?那那那……效果究竟咋样?”
“这我咋能知道?要看武总的感觉,更主要的是得去检查。”
“闫茹,别问了。刚刚调理,浑身疲惫,就是有感觉也不会准的。不过,这地方好像真的不咋硬了,不,是彻底不硬了。”武诗悦也不避讳梁志,手伸进患部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