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冲动。他道:“罢了,如果没找到,帮那几位姑娘赎身也好。”
几位姑娘表演完琴棋书画,唱曲踢毽子,轮到云裳缨最后一个出场,她拿着一把木剑对台下行礼,朗声道:“在下云儿,献丑了。”
她一套招式行云流水,台下人的眼珠子跟着她的身影骨碌碌转,不明觉厉。一人痴道:“会武的美人。”
经过休息,云裳缨体内的灵力已恢复不少。被封印前,同龄人里本就少有人能打得过她,以她的实力,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轻松驾驭这具肉身。
云裳缨故意将木剑划向台下,众人“咦”的一声连忙闪躲,原本欣赏的表情变得难以言喻。他们讨厌,倒叫她心里乐呵,在此之前听说每个新来的姑娘都要被唱卖,她气得咬牙切齿,恨大娘诈她。
敢把本少主当物件似的唱卖,岂不侮辱她的身份!看她怎么把这搅成一锅浑水!
“谢季无!”雷应道:“你看那姑娘的招式,不是云氏的锭水剑法吗?”
锭水剑法乃云家的独门绝技,只有云家嫡亲才能学!
谢季无也发现了:“将她带回广仙都。”
不料二人还未有动作,台下一少年忽然道:“好功夫!”
云裳缨正要使坏,忽地一愣。
少年指着云裳缨道:“先从她开始唱卖,小爷我出两千贯!”
“两千贯?!他疯了吗!这辈子没见过女人?”
“两千贯能把整座春酒楼给买了吧!”
“这个数我可唱不起,出来玩玩总不能连家当都赔进去,不值当不值当。”
“疯子少出来抬价。”
“哪来的孙子?”
……
从来没见过一下子唱什么高的数,台下骂骂咧咧。可大娘不管,她单靠云裳缨就能赚那么多钱,脸都快笑烂了,但担心少年是胡乱唱价,她赶忙出来隔空问道:“小爷可思量过了?两千贯可不是小数目,您拿得出手吗?何况我这姑娘才花了十贯钱。”
少年大拇指往身上一指,趾高气昂道:“不思量,冲动又如何,小爷我说话算话,出两千贯就两千贯。”
虽是赚钱,可看清少年的稚气,大娘不知为何冒冷汗,她道:“可否得知,您是哪家大户?”
以为她是在确保自己能有拿出两千贯的实力。少年哼道,更是一副骄傲的姿态,道:“我爹可是广仙都仙师,区区两千贯,难道还会诈你不成。”
大娘忙摆手道:“当然不会。”
云裳缨心道:“看这小子年龄尚浅,也许在玄道馆听学,若是被那的仙师知道他来这种地方,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是仙人之子,难怪出手阔绰。”
“就算唱得起这个价,都得礼让这位爷。”
一人附和:“那是,不敢争不敢争……”
又一人忽然问道:“敢问这位兄台贵姓?”
“姓雷!”少年得意洋洋,浑然不觉自己被忽悠了。忽然上方的露台传来一声掌声,众人一惊,那可不是什么助兴的掌声,而是愤怒之极,怒击台边的掌声。
谁怨气这么大?循声看去,一留胡子壮汉指着这边骂道:“老子没你这样的儿子!”
那人正是和谢季无一同的雷应,他听着少年的声音觉得耳熟,可少年带着面具无法知道真容,便观望着,不料这一观望,倒是把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
他翻身飞下露台,伸手便直接揪住少年的领子,怒冲冲将人往地上摔:“来这种地方还好意思提你爹,你把你爹我的脸都给丢尽了!”
少年惊道:“爹?你怎么在这?”
“老子还没问你呢!你倒问我?”雷应道:“在这我不收拾你,现在回去跪着!看你娘怎么扒了你的皮!”
这大型“温馨”育子现场惊煞旁人,大娘发觉不妙,扬声道:“别走!说好的两千贯!您可是正道仙君,怎能一走了之!”
“没钱!”雷应回头怒吼。他现在正气头上。
雷家先祖是一介莽夫,一把斧头世代传承,上边刻的家规就一句话:以武为尊。虽家风彪悍,但世代家主小时候都是懦弱小子,手无缚鸡之力,到了年纪才会打通任督二脉,变成雷应这般的莽夫。
可轮到他儿子却不是这样,少年到了十五岁,仍然未开窍,喜好玩乐,一点雷家人的风范都没有。雷应每次见他儿子游园赏月,便要一通骂,恨铁不成钢,如今还敢来春酒楼,更是气得一口老血要吐出来,自然对谁都收不住脾气。
被吼回来,大娘也没辙,广仙都可不是她惹得起的。不过也咽不下一口气,她尖声道:“玩不起就滚!重新唱卖,起价二十贯!”
说完,她正要去拉云裳缨的手,可回头却见她躲在其他姑娘身后。
大娘也气头上,一把将她拽出来,又见她拿布挡着脸,不客气扯开,骂道:“死丫头,挡什么挡!”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