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忍受自己碌碌无为地近乎原地踏步十五年之久?
所以,倒不是魏国公府送不起拜师礼,只能拿腊肉糊弄,而是却是有古礼在此。
某个五军都督府的将军或者某个部寺的大臣,他们能给世界做的贡献多,所以就更不该死?可若是如此说来,朱高煦在战场上一刀一个南军名将的时候,刀把子可不管你能做多少贡献。
姜星火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身体不用那么紧张:“没说错什么,即便说错了也不打紧,人说错话,做错事,都是很正常的,实践-反思-再实践,才能把事情做对,事事都对那是圣人,世间哪有圣人?”
“我之所求,非是良配,而是同路之人。”
朱门贵女,生来就高人一等,生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她爹是王爵,她哥哥是公爵,她侄子也马上成为公爵,她的姐姐是皇后,姐夫是皇帝,她又怎么能背叛自己的阶层,去为万民之利、万世之利而奔走呢?
《尚书·夏小正》曰:“正月囿(菜园)有韭”,韭菜在华夏的栽种历史源远流长,但用来当礼物,还是挺少见的。
姜星火的话语,于谦暂时并未听懂,不过很快他应该就会懂了。
“嗯嗯,知道了。”
他伸手在最下面一层挑选拿起一本,翻阅起来,目光迅速沉浸到其中。
蓉儿的灵魂暴击,让徐妙锦忽然呆在了原地。
“在每个人做出选择,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左边、右边、旁观者的时候,所认可的选择原则,就是公平,这种公平,被我称之为‘无知之幕’。”
“那么,跟别人享有相同的事物,就是公平吗?如果这样说来,天下田地人人均分,就会公平吗?”
“你看,这就是小孩子眼里的公平,很狭隘,但也很直观。”
姜星火自然看懂了众人的纠结所在,他喝下最后一口茶,把茶杯放在了桌上,还没桌子高的于谦想给他倒茶,尊师重道一下,被他制止了.姜星火最讨厌的就是开会的时候让会服倒茶的,搞得跟茶水不往外撒就成了什么高端科技似的。
——《基础化学原理入门·壹》
谁敢跟他交心啊?
王偁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端起了酒壶。
姜星火不置可否道:“功利,或者说个体人的价值是否可以用数术来衡量,这本就是公平的一种衡量模式。”
于谦的视线落在远方,看着夕阳下那些飞檐斗拱,仿佛看见了另一番景象,一个在他原本看大人们只能看到腰的视角时,看不见的景象——
换言之,《正义论》追求的,是在保证教育、医疗等条件基本公平均等的条件下,基于‘无知之幕’保护好弱势群体,同时承认差异原则。
若是论辩经、玄谈、论道,徐妙锦或许插不上话,但这个话题是如此遥远又如此贴近现实,以至于刚才还在赌气的徐妙锦都忍不住说道:“当然是选人少的方向,避开人多的方向。”
于谦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
“所以姜先生认为,义利之辩里,利大于义?”
王偁淡淡说道:“而且你别忘了,这个朝廷,现在表面上是姓姜的说了算。”
姜星火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觉得心里有些触动。
酒水入腹,解缙脸颊泛红,醉态朦胧。
随后他拍了拍手,带着于谦走了进去,两个为老不尊的道士正坐在椅子上笑成一团。
听到宦官的声音,于谦回过神来,目光闪烁了一下。
事实上,这是姜星火前世政治哲学家约翰·罗尔斯的《正义论》中一个重要的理论。
“新型复合化肥培育的,还在试验阶段,送给小孩子培育科学精神了,注意保密。”
这个问题对于小孩来说确实过于烧脑,但对于徐妙锦来说,却不难品味出其中的意义。
解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轻叹道:“我倒是想置身事外,但这件事,恐怕由不得我啊!”
两人一问一答间,于谦却是有些心动。
更何况,解缙也看出来了,王偁的计划,并非不可实现,而他现在,正急缺这样一个机遇。
徐妙锦扪心自问,得到的结果却颇为令她失望,她做不到这一点.这当然不怪她,任何一个女孩,在这种环境里活了二十年,都不可能马上做出背叛自己阶层的抉择,这才是真实的人性。
徐妙锦也望向了他,徐妙锦很想知道,这个似乎是在以赤诚之心寻求改变世界的男人,会如何做。
“刚才的太过皮毛,我需要更详细的计划步骤。”
他原本以为自己抛出的善意,对方会立即欣喜接受。
‘无知之幕’就是像姜星火所说,是指在人们商量给予一个社会或一个组织里的不同角色的成员的正当对待时,最理想的方式是把大家聚集到一个幕布下,约定好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将会在走出这个幕布后将在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