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但还没等他们说上几句话,玻璃外乌泱泱来了一群记者,直奔宴会厅而去。
“什么情况?今天有什么重要人物在这儿搞活动吗?”陶苒问。
季淮给喻念倒了杯水,又给陶苒倒了杯,“好像是有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我怎么没听说?”陶苒皱眉。
“不知道什么情况,今天才通知的,没看到记者刚赶来吗?我们电视台也是下午接到的消息,我请假了,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季淮摇头。
“好像是……”他又仔细想了想,“和什么赛车有关系。”
话音刚落,喻念猛地起身,吓了两人一跳。
“怎么了,念念?”陶苒担忧道,“身体不舒服吗?又想吐了?”
季淮听见这话,意外地看过来。
喻念白着脸,道了声歉,匆匆往洗手间奔去。
走出餐厅,才想起来手包落下了,没带手机。
也管不了那么多,胃里翻涌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吐出来。
真的是他吗?路上,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清脆声响中,喻念想。
转过走廊,刚要乘上电梯。
此时,一道视线刺得后背发凉,她猛地转头,看到张熟悉的脸。
“周以肆——”她的话语被生生扼住。
男人大步袭来,将她堵在电梯门口的墙壁上。
“许久不见,现在都会打扮了?我记得你以前只会涂涂口红。”周以肆拿手捏了下那蓬松顺滑的卷发。
“啪!”
喻念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周以肆摸着侧过去的脸颊,眼中的光芒更加阴毒。
“你今天见的那个小孩儿,我知道,还不够保你。”他扬起脑袋,居高临下地俯视喻念。
“之前那个金主倒是够格,可惜……”他凑过来,轻声道,“你不够格。”
喻念再也不和他废话,转身便走。
但身后的脚步声却如影随形。
——她甩不掉周以肆。
走廊空荡无人,打着昏暗的灯光。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摩洛哥时那个恐怖的夜晚,那种熟悉的情绪黑水一般逐渐吞噬理智。
脚下一个没注意,被柔软的地毯绊倒,还好扶住了一扇门的把手,才堪堪站住。
只是门没锁,“咔嗒”一声,直接被打开了。
华丽喧闹的宴会厅瞬间展现在眼前。
有服务生朝这边看来。
“小姐,这边的侧门是不能打开的……”他刚要说什么,却被身后一个声音打断——
“让她进来。”
轻佻的,低沉的,熟悉的声音。
喻念这回连头都不敢抬。
身后是周以肆。
眼前是……那个青年。
她平生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