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女主私德有亏,骗婚。失忆梗,狗血老梗。
伪装失忆的“前夫”X你X小郎君 男一、男二为叔侄关系,一二仅代表出场顺序。
《双燕眉》
风催琼枝银漫漫,檐压长天满庭雪。
有些事做错,就不能回头。
假的便是假的,骗来的终不能长久,一啄一饮皆有定数。
瑞雪初织,一夜未歇。
江陵城迎来入冬的第一场雪。
过了五更,天色微明,已有仆从扫净路中积雪。
不多时,身着青袄的侍女们撑伞而来,她们脚下的青石路蜿蜒向前,通往月洞门后的一处小楼。
白墙黛瓦间飞花缥缈,半开的窗棂中探出一只素手。
微绒似的玉尘转瞬即逝,仅在你掌中留下一点潮湿作为凭证。
抬眼远眺,万籁俱寂,四下里皆是一色,唯有墙角一抹红梅格外显眼。
自昨日被掳到此处,你心中不安愈来愈烈,隐隐猜到原委,到底还是存了一份侥幸。
正依窗思忖,敲门声登时响起。
“娘子,吾家主人有请。”
不待你回复,门外落锁已开,侍女们鱼贯而入。
你不惯别人侍奉,却推拒不得,由着她们帮你换了衣衫。
趁着洗漱,你有心打听一二,她们俱三缄其口,不肯吐露半分。
侍女领着你去了正厅,待她们口中的主人现身,你却并不识得。
疑惑间,耳中忽听“啪啪”两下击掌。
循声望去,屏风后转出一个穿紫袍的男人。
那主人即刻上前,抱拳还未出声,紫衣人抬手止住他的话。
厅中除了你和他,其余人纷纷退下。
紫衣人上下打量你一番,似笑非笑道:“金娘子,请随在下来。”
他口种称“请”,神情带有三分倨傲。
寥寥一语,管中窥豹。
前路未明,你有心想逃也无处可逃。
形势比人强,你只得镇定下来,亦步亦趋,跟在对方身后。
穿过挂着数排大红明灯的游廊,步入二楼花厅,便见一人端坐于主位之上。
金冠绣服,雪裘大氅。
慢条斯理的凝视,恰似一把寒光凛凛的利刃。
是他,又不似他。
若不是亲眼所见,你不敢确信他就是那个上街之后一去不回,消失半个月的男人。
你见过落魄受伤的他,未曾见过这样的他。
不怒自威,气势逼人。
那座上之人,恐怕连他鞋底的灰都比你矜贵。
你之前的揣测得到了证实,不然你一个民女,怎会无缘无故引来这些事。
原来他无故消失,是恢复了记忆,找回了身份。
一年前,你在山下捡到一个濒死的人。
你费尽心思将人救活,他醒来却失了记忆,姓甚名谁都不记得。
你只当他是个无名小卒,见他样貌俊俏,心下欢喜,便谎称是和他一同私奔的女子。
虽未拜堂成亲,也算骗他做了假夫妻。
回忆当时之事,你悔不当初。
若有报应,只怪自己不该起了贪念。
见你愣神失礼,紫衣男咳嗽一声。
得了提醒,你才恍然醒悟,赶忙欠身行礼。
上首之人不叫让座,你也不能坐,只能扭着袖角干站在下方,等他发话。
自上而下的一道视线,沉甸甸地压得你几乎喘不过气。
你胸中忐忑,低头瞅着鞋尖,强忍着不叫自己流露出一星半点的异样。
毛骨悚然地被他注视半晌,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他缓缓发问。
“你是金氏?”
“民女是金氏。”
“叫什么?”
“金玉燕。”
你答得一板一眼,不敢造次,不清楚他问这种明知故问的话有何含义。
若要报复你,他根本不必做这些多余的事。
你不明就里,疑心他在玩什么把戏,壮起胆子朝他看去。
他面容沉静,波澜不兴。
许是你的目光太过直接,他微微蹙眉不快起来。
不用他开口,紫衣人便先替他责问起来。
“放肆。”
你只好垂首站定。
“当日是什么情况?”
他从容不迫地继续追问之后的事,你一一作答。
面上装得若无其事,你却从中推断出令人震惊的答案。
你曾听大夫说过,失忆后骤然恢复,也有可能遗忘近来发生的事。
你原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却是柳暗花明。
真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