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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1 / 1)

又是一年江南夏天,微风轻轻地吹过湖面,小船随着水波荡漾,鱼儿躲在亭亭玉立的荷叶下游耍。湖边酒馆酒香四溢,惹得行人纷纷驻足。

“阿婆!来一壶酒!”一个布衣大汉声一洪,手一挥,人一坐,银两一放。

“好叻,马上来!” 阿婆一边弯腰取酒一边应着这个大汉。

“每日从田中归来再到阿婆这饮上一饮,可谓是人间一大乐事啊!”大汉饮了一口酒后一边大笑一边叹道。啊婆笑了笑,“你们啊,饮得开心就好,我老婆子也就满足了”。

“哈哈哈畅快啊畅快!”

“啊婆!这儿还要一碗!”

“……”

阿婆转身又勺了一碗酒去招呼客人了,忙忙碌碌地穿梭于酒馆当中。走到一桌有个小孩的地方,阿婆对小孩儿笑笑。

忽而听到小孩问:“爹爹,为什么这个酒馆唤‘琼花房’呀?这里可没有琼花呀?” 当阿婆准备回答的时候,那个小孩的父亲道:“那是因为据说曾有个人酿过一味酒叫‘琼花房’,那酒一开啊,连燕子都停住不走了!往后很多酒馆为了吸引顾客便取了这名。”

旁边的客人听到附和:“对!对!那可是好酒!好酒!几十年前曾听我父亲提起过,可惜现在一酒难求了。”

“那爹爹,这酒可是有什么故事吗?以往看戏文,那当是有一段故事的。”小孩儿脸上泛着微微红, “老婆子我啊!话本看得不少,故事倒是有的,你想听吗?”啊婆摸了摸小孩儿的头,豪迈地笑了笑。“听!盈儿最喜欢听话本故事了!”小孩儿点点头,随后笑了起来。

周围的酒客听到阿婆要讲关于“琼花房”的故事纷纷附和起来并往阿婆这边坐了起来。从远处看,人一圈圈地围着阿婆和小孩儿倒成了个奇观。酒馆外,三两燕子停在窗头,蝉不惊不扰,似乎都在听阿婆叙说故事。

……

据说早些年,曾有一酒馆,由一对夫妇操持的,夫妇二人都善酿好酒。数年后生下一女儿,名唤柳菱,长相清纯美丽,更是继承了夫妇二人的手艺,善酿百酒。

一日,柳菱如往常一样去店里帮忙。那天生意特别好,临收店了酒馆里还是满座的。她低头细数银钱的时候,有一青年,身着白衫,款款而来。“柳姑娘,今日可否还有酒?”他笑着问她,炯炯有神的桃花眼看着她,温润如玉四个字说的当是这样的公子吧。柳菱被他看得脸一红,在这酒馆里,她看惯了各种不拘小节的糙汉子,哪里见过这样雅致好看的男子啊;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慌忙地道“酒……是有的,公子稍等。”柳菱转身去取酒,“酒来了。”她将酒递给那男子。“多谢姑娘。”男子放下银钱,一鞠躬后又道:“柳姑娘,我曾在一个小村庄喝过一种酒,味道极好,是用琼花酿制的。但自我离开那村庄两年,再去寻访后,酿酒人也不在了。不知贵店可否有这种酒?” 他谈起酒时眼睛像是会放光,看着柳菱的模样也不似那些个浪荡公子带着不礼貌的侵略和调笑,只把她当作是一个寻常人在看待。

他彬彬有礼且爱酒,与这样的人交谈,让柳菱心情也好了起来。她第一次听有人将琼花入酒,这倒是新鲜;她跃跃欲试:“我家还没酿过这种酒,若公子不嫌弃,我明日便去采花酿制,等酿好了后,定当请公子来品尝。”男子看着眼前这面容姣好,说起酿酒时神采奕奕的姑娘笑了笑。“好!在下周子恒,静候姑娘佳音!”随后他边携酒而走,徒留一阵清风。

柳菱目光随着他,只见那他拎着酒走上了一个小船后,静静站在船头,看这云卷云舒。她的目光迟迟未移开,脸上有碎发轻抚着她的脸也浑然不觉。周子恒似乎有所察觉,忽而回眸,见柳菱好似在目送他,他回了一个微笑示意。燕子三三两两落在船上,岸边杨柳随着微风摇起来,这微笑竟不知不觉撞进了她的心房。

次日,柳菱一觉睡醒便迫不及待地去采琼花。待到黄昏之时,她身上带着阵阵琼花香,满载而归。一踏入酒馆,就听见周子恒的声音:“柳姑娘可让在下好等啊。”他从酒桌站起,一身淡酒香,朝柳菱走过去。柳菱一怔,似乎没想到那男子还会过来:“公子见谅。我……我刚采摘完琼花,现在就去酿酒。”

想起昨日他站在船上的粲然一笑,她脸颊又微微泛红。“柳姑娘可是需要歇息一下?在下不急。”周子恒看到她额头处还有细汗,白皙的脸上还有几处灰尘,下意识将手帕递给了柳菱:“先坐下休息一下吧,你累了一天也辛苦了。”

柳菱看了看递过来刺绣精致洁白的手帕,不敢接过,从怀里拿出自己的慌乱擦了擦脸:“谢谢……谢谢周公子。”哪想脸上的灰尘越擦越脏了,周子恒看到她慌乱可爱的模样不禁拿着手帕给她擦了擦脸,柳菱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脸也不知不觉红了起来。周子恒才反应过来自己唐突了,慌忙拿开手给柳菱鞠身道歉。“无事……我……我这就去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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