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孩子要被打傻了!”
被人群围绕的公园里,一年轻小伙被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姐姐满公园追着打,偏偏桑意然搞消耗战,始终不紧不慢地追着。小伙子不仅毫无还手之力,还跑不过人家。
刚溜达到这边的路人不明所以,对一旁看热闹的人问了一句:“怎么打起来了?”
“那男的偷了一位老奶奶的手机,小姐姐把他揪了出来,准备打电话报警时,那男的趁机踩了她一脚,结果没跑出几米远,小姐姐就追上去给那男的暴揍一顿。”
路人当即啐了一声:“活该!那报警了吗。”
“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小伙子被打得鼻青脸肿,满头大汗,体力不支地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偷了!”哀嚎道,“警察怎么还不到啊,赶紧把我抓进去吧!”
桑意然咬着棒棒糖,一脸轻松:“你们这些不良分子的体力怎么都这么差劲啊,没一个体力好的。”
种个两三天的树就把人给累趴下了,真是不行。
话音刚落,桑意然一个伸手想把人按住,结果小伙子脚步虚浮,一个腿软就蹲了下来,两手两脚牢牢锁住石凳,喘着粗气瞪大双眼:“怎么还带侮辱人的?!”
桑意然向下一瞥:“难道不是事实?”
小伙子喉头一哽,突然好奇地问道:“刘哥他们也是你抓进去的吧?他们也被你打得这么惨吗?”
说到这,小伙子不由得想起这几天他们城南区的混子们都被眼前这人一扫而空让人泪目的事实。
自从桑意然来了城南后,他们群里说话的人渐渐少了,城南的治安也变好了。
一开始,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老大刘哥也被抓了进去,他们才发现事情大条了起来。
仅剩的混子们开始安分守己,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干起了老本行,然后还没走出案发现场就被桑意然当场抓获。
作为城南区最后一名被抓的混子,小伙子清楚地听见桑意然说:“他们啊,有的是比你还惨一点。”
小伙子登时幸灾乐祸地笑出声,秉着自己不好过仇敌也别想好过的想法说:“你既然把城南的混子都收拾了,不如把城西的也一起收拾了呗。”
桑意然咬碎了糖,右手随意一甩,塑料棍精准地掉进垃圾桶里,她蹲下来,说:“你们这些混子还挺一致的,我收拾城东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说。”
小伙子咽了口唾沫:“东南西北四个区,你不会都……”
桑意然点头:“昂。你们城南是最后一个。”
小伙子突然安详了起来:“那我没话说了。不是,你怎么能耐这么大呢,把警察的活都给抢了。你图什么呢?”
桑意然看见警车了,拍拍手站起来,只说:“为民除害,人人有责。”以及,“人多好种树。”
小伙子:“???”
看着桑意然一脸满意的笑容,小伙子冷不丁起了鸡皮疙瘩,以致于警察到了之后,他直接抱住离他最近的警察的小腿:“警察蜀黍快带我走,这里有变态。”
警察:“…………”
警察无语地抖了抖腿,把人拎起来拷上手铐,转头对桑意然笑说:“小桑辛苦了,要不回治安所喝杯茶?正好有点事想问一下。”
城南治安所对桑意然的态度着实热情,毕竟这可是他们所的大贵人,天天送指标,虽然是有点丢人,但四个区都这样,也就算不得丢人了。
桑意然:“好啊。”
上了警车后,桑意然问道:“刘犇他们怎么样了?”
警察:“要问的就是他们的事,这几天我看他们都脚步虚浮,黑眼圈严重,一副累爆炸的样子。我问他们怎么回事,结果他们说晚上种树去了!还说是你搞的鬼?”
小伙子倒吸一口气,悄悄竖起耳朵。
桑意然在警察不可置信的眼神里点了头:“对,他们晚上去种树了。”然后补充了句,“在梦里种树。”
警察:“?没懂。”
桑意然化繁为简:“就是一个小小的心理暗示,他们就是太闲了才想着去危害社会,所以我让他们晚上做梦体验一下种树的感觉,这样一整天都累的没心思想别的了。”
“……”警察清了清嗓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感情上他觉得桑意然做的漂亮,理智上他还穿着这身制服,问她,“你那个……心理暗示,没有什么危害吧?”
桑意然很乖巧地摇头:“没有的。效果就跟做一晚上噩梦差不多,或者醒来感觉自己跑了一晚上的马拉松。”
本身桑意然的长相就很乖巧,肌肤瓷白,水润清亮的猫儿眼,浓长的眼睫,挺翘的鼻梁下嘴唇一弯,两个小小的梨涡浮现出来,直把人笑得心软软。
警察慈爱地点了点头。
然而小伙子只觉得她笑得越甜越可怕,一想到进去后白天要劳动改造,到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