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着一只挂着鹅黄流苏坠子的团扇摇了摇,轻笑着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倒是生了张甜嘴儿。”
两人聊了几句就安静下来,主要是秋姑姑眉间闪过一丝疲惫,周粥眨了眨眼乖乖的闭上嘴巴。
她以前从地里忙完回去,还要被爹娘弟弟们指使着干这干那伺候他们的时候,就恨不得他们能够闭嘴。
在那个家里只有阿喜有办法让他们闭嘴,但是从发现只要阿喜为自己出头之后,他们甚至不给阿喜交私塾的餐费之后,周粥不许他为自己出头了。
如今已经接近初秋,日头没了前些日子那般毒辣,却还是有些闷热。
周粥暗中看了眼秋姑姑闭着眼睛的平静面容,只是鬓角似乎有些微微湿润,悄悄从桌上拿起团山轻轻的为她摇起扇子。
马车一路穿过繁华的市集,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安静,就连飘进来的空气似乎都带上了一股不知名花香的时候。
秋姑姑睁开眼睛,看着双眼怔怔的从帘子缝隙中往外看,手中还不忘给自己打扇子的小娘子。
顿了顿,伸手接过团扇,本想说让她自个儿给自个儿扇就行了,结果看这孩子一副清清爽爽的模样,话音收了回去。
马车停下的时候,她俯身下车时,抚了抚她略显毛糙的发顶,轻声道:“既然入了镇国公府,要去老太太院子里还得要经过嬷嬷的考教,你虽是奴家带回来却也不能免俗。”
能者居之这个道理周粥是从阿喜那里听来的,觉得很有道理。
当即双眸亮晶晶的看着秋姑姑:“姑姑是在老夫人院子里吗?”
旋即又不等她回答,马上接到:“您放心,我一定会去的!”
秋月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这孩子还不知道在镇国公府,尤其是在老太太院子里当值代表着什么。
看着她单纯信任的表情也有些释然,算了,就算去不了也不打紧。
这孩子讨喜,想必在别的院子也过的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