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头,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自己就站在人群里,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所有的人都祝福着那一对新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二人转过身,牵着红绫朝着这边走来,人们都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新郎的脸也渐渐清晰。
“孔淮!”
“公主,您该与臣喝合卺酒了。”另一个穿着喜袍的人挡在了她面前,拿着合卺杯,笑的温柔。
林若莀猛然惊醒,满身冷汗。
“若莀。”
“二姐……”
“孔淮,是那位指挥使大人吧。”林若菡坐在梳妆镜前,背对着林若莀。葱白的指尖捏着木梳,一下又一下的梳着乌黑的长发。
阳光搭在她的脸上,微风透过窗棂卷起她的发丝。
林若菡并没有打算听她回复,又继续说着:“虽然你我尚未开单,也要谨记身份,那样的人,娶的定是京城的世家千金。即便我们不是星月阁的人,也只配做一个妾室甚至外室。你看在这里,没人敢招惹你,若是做了妾室,便只能伏低做小。”
“我没有……”林若莀张了张口。
“也罢。这等事,需你自己想明白才是。”林若菡绾起青丝,点到为止。
——
孔淮向皇上通报完后,便马不停蹄的抵达蓟州亓县。
亓县县令有耳闻,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前往亓县,不日抵达,但他多方打探,却也不清楚所为何事。
孔淮到了县衙府,官牌一亮,几个守卫的嘀咕着把几人迎进了正厅。
坐罢,扫了一眼这府里的陈设。桌凳都是上等的金丝楠木,那帷幔上有着缕缕金丝,屋子也是大得很,摆放的物品器件每一个都价值不菲。
阳光顺着雕花窗缝投过来,照在地上斑驳一片。这哪里像是个县官的府邸,倒像是朝廷大臣的府邸。
孔淮思衬,大抵又是一个贪官。他仅仅见过两三个两袖清风的官员,就连圣上对那些贪官污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一旦清剿了,朝中怕是连个能用的人都没了。
一等,便是一个时辰。天边已经霞红一片,再过一会儿天就要黑了,但仍不见县令的影子。
孔淮不耐的起身,走向门口的侍卫:“依本官之见,县令岁数也大了,是该告老辞官了。”
侍卫只是站在那里,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锦衣卫的凶名在外,就连朝廷命官都要矮他一头。
孔淮也没有为难两个侍卫,大步离开了县衙。
“大人,大人!”孔淮刚刚迈出门槛,便看到县令老爷急急忙忙的从马车上下来。
“大人留步,草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降罪!”
孔淮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竟不是请求赎罪,而是降罪,这以退为进的法子还真是让人意外。
“既如此,便先领二十大板,明日再商谈其他事情。”孔淮掀了掀眼皮,注意着他的神情。
“谢大人!”县令朝着孔淮行了个大礼,便入了府内。
孔淮仅仅愣了一下,便再次抬起步子。
天色已暗,孔淮并未找客栈留宿,而是问了桦木村的位置,往桦木村方向去了。
透着朦胧的月色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形,一晃而过。
“孔大人,好巧。”那个身形停在了孔淮身前,矮他两头的林若莀抬起脑袋,看向孔淮,眉眼弯弯的朝他打着招呼。
“一个姑娘家,夜里出门可是不大安全的。”孔淮揪着眉心,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在京城,姑娘家绝不能夜不归宿,更不能夜里出门,若是哪家的姑娘夜里没回,便是坏了名声。
“唔?”林若莀不明所以,星月阁的人因为有任务在身,所以夜里出门的不在少数。
“难道没人教你吗?”孔淮看着面前的矮个子姑娘,面露疑惑,一头雾水的摇摇头。
孔淮这才猛然想起,她的父母早已失踪,家里不过三个姐妹相依为命。
“抱歉。”孔淮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你为何道歉?是没有把我同你说的事请禀报圣上吗?我与你说,这可是天大的事,村里那几年失踪了好些人呢,您别不信,大可挨家挨户打听,那些年轻力壮的,除了男子还有能下地的女子都……”
“我没有不信。”孔淮打断她如同倒豆子般的话。“我已禀报过了,所以我这不是来了?”孔淮没太在意林若莀并未自称民女,也下意识的用了“我”的自称。
“大人,出事了。”一个人影从后方出现,在孔淮耳边低语了几句。
“县衙发生了□□?”孔淮突然出声复述,旁边那人诧异了一瞬,又看了一下眼前的姑娘。
“县衙?□□?我要去我要去!”林若莀本打算继续询问孔淮要怎么探查此事,听到孔淮的话,突然来了精神。
都是因为县老爷没有上报,此事才拖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