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戈她们以半包围的姿势站在男人面前,每个人的眼神都如此平静、冷漠,俯视着他,就像在看一团毫无用处的垃圾。
从他的视角看,游戈五人宛如挡在他面前的巨大石像,她们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此刻像匍匐在山岳之下的蚂蚁。
“干嘛呢?!”一抹橙色的身影出现在一众深蓝色中。
工头拨开了人群,用棍子指着游戈一群人,面目狰狞:
“是不是说过这里严禁打架?!”
黎离双手一摊,“他先找事儿的。”
工头声调瞬间提高:“还敢顶嘴?!专门建这个休息场地是让你们打架的吗?!”
“既然一个个都不省心,以后这里我就拆了,你们的休息时间也不会再有了!”
游戈听后微微愣住,这个人的语气很奇怪。
在场没人理他,他的火气似乎更盛了,吼道:“都哑吧了?”
“你们!”他手指指向游戈一排人,“关禁闭!”
黎离刚想说什么,手臂上的力道一重,祝青按住了她。
她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顺从地接受了工头的惩罚。
几人被工头带着走,宋书词在背后小声嘀咕着:
“还真够监狱式管理的。”
她们被带着穿过工厂,来到后面,又走过食堂,最终来到堆放着废弃材料的后院,院里建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房子。
工头在门上输入指纹,铁门缓缓打开,屋内阴暗的空间顿时被填满阳光。
大门打开时,游戈看到了一张张惊恐不定的脸,里头紧挨着很多人。
有人甚至哭喊着跑出来,被工头拿棍子打了回去。
游戈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工头的催促下走了进去。
直至大门紧闭,她们也每说一句话。
她们在观察,这里诡谲异常,对她们而言是个未知的环境。
屋内只有两侧有四个狭窄的通风窗,紧邻着天花板,微弱的光亮从上面照下来,但不足以铺满整个空间。
游戈借着这点光,视线不断查看着四周。忽然,她和其中一人对视上。
“尤志飞?”
“徒弟?”
两人同时开口。
尤志飞嘟囔道:“唉,在外得叫师父。”
游戈无视他的辈分观念,走上去问他:“你怎么也在这?”
“我...”他有些难以启齿,早上偷偷离开工位被人举报了,被工头抓来了这里。
他总不能告诉游戈是因为早上他以为被摔死的人是她,所以导致旷工被罚吧。
“就上次偷懒的事儿被举报了嘛...”
“你呢?”尤志飞反问她。
“打架。”
尤志飞听后叹了口气,“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规矩的。”
“什么规矩?”游戈一点点问情报。
“在这里,很多事都不被允许。例如不努力、不安分、不上进什么的,一旦违反就会被抓进这个屋子。”
游戈皱眉:“管得这么严?”
尤志飞凑近她,表情带了点惊悚,小声说道:“这还是表面的一些规矩,自从厂长的助理消失...也就是被挟持后,还冒出了很多隐秘的''不可做''。”
尤志飞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游戈也不再在他面前遮掩身份。
她朝祝青她们挥挥手,示意她们过来,然后对着尤志飞说:
“什么样的‘不可做’,你继续说。”
尤志飞的眼睛在几人身上打转了一圈,心中对几人的身份有了自己的判断后,继续道:
“这些,都是我们厂工自己看出来的。比如...”
“任何东西都不能上锁。”
“夜晚不能出门。”
“员工之间不能出现任何亲密举动。”
“工位、宿舍不能出现与工作内容无关的任何东西,除了生活必需品。”
“工头所提的要求不能不做更不能反驳,你要认同他所说的一切,避免与他发生争执。”
游戈想到了那晚见到的想从大门离开的女人,早上摔死在门口也是她。看来,这就是被“惩罚”了。
她等到尤志飞讲完后,才问:
“你们怎么发现这些规矩的呢?”
尤志飞:“就是根据我报案时候说的那些莫名其妙死掉的员工发现的。”
“起初,是原来的工头全部窒息在宿舍楼里。虽然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但因为厂长没有深究,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然后就是另一批人的死亡,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人心惶惶了,还是有个老厂工说,这些人的共同点就是,他们掌管着厂房上锁的钥匙。”
“但锁房间的人没事?”游戈试探着问。
尤志飞快速接上话:“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