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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踌躇片刻,肚子实在饿得慌,跟几万只小蚂蚁在啃似的。

“哥哥,我饿……”

没有回应。

池咏青吸了吸鼻子,只好自力更生,往屋里绕了一圈,眼尖地在背篓里看到苹果。

他眼睛刷地一亮,跟个耗子似的,“刷”得一下从背篓里抢过个苹果,池惊寒还没阻止,池咏青“嗷呜”一大口咬下去,充沛的汁水在他嘴里爆了一嘴。

池咏青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嘴巴塞得满满的,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哥哥……这、这是什么呀……”

木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啪”地扇上泥巴墙壁,带着怒气。

紧接着一道尖利的女声骂骂咧咧地响起,“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我让你背苹果,你倒好把苹果都摔烂了!你拿什么来赔!我就不该让你住过来的!”

紧跟其后的男人拦住进了门的女人,他生得面目敦厚,一双招风耳立在脸颊两边,好声道,“少说两句少说两句,我问了的,是王国山踢翻了背篓,和小寒没什么关系……”

“他要是不惹别人,干嘛踢他背篓?”罗小燕不讲那些,扭头又看见池咏青嘴巴里的苹果,气更是不打一出来,“好啊,池州伟,你还心疼他们,我都不舍得吃的苹果,他倒是吃上了!你今天不把这俩白眼狼撵走,我就回娘家,让你打光棍!”

池州伟一把年纪才讨上媳妇,平日里重话都不散对罗小燕说一句,见她说这种话,吓得倒抽了口凉气,“别说这种话,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罗小燕冷笑一声,“没得商量!”便往地上一坐,撒泼打滚地开始嚎啕大哭,任池州伟怎么劝都不起来。

池州伟和罗小燕处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她的性子,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以后只怕还有得闹,自己屋里的稳定和两个关系远得不知道到哪里的侄子比……

犹豫不过半秒,池州伟一咬牙,快步抄起根木棍,朝他们走来。

察觉到他的意图,池惊寒挡着池咏青跟前,几乎是刚站好,一棍子破开空气,向下抽过来。

常做农活的男人手上劲儿不会小,更别说他还有靠着息事宁人的想法。

这一下下去,池惊寒皮肤硬生生挖出道红痕,血液渗透出来,本来受伤的身体更是伤上加伤,立马,池惊寒身上就没了力气,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上。

“砰”地一声骨脆声。

罗小燕看到这一幕,立马不打滚了,嗖地一下爬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

池咏青嘴里的苹果还没咽下去,就被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清冷冷的夜晚挂着一轮银月,照亮波光粼粼的水塘,水塘折射不远处的小屋。

那屋是猪圈改的,塌了半边,草扎的房顶,纸糊的窗。风吹进去,窗跟着呜呜作响,也带出小孩尖利似夜莺的哭声,连绵不绝,惊起村里阵阵狗吠。

不知道多久,才停息。

池伟州和罗小燕走后,池咏青连忙跑到池惊寒跟前,他嗓门哭哑了,活像含着粗沙,“哥哥,你怎么样?你可不能不管我……”

他年岁小但在颠沛流离和受人白眼中学会了早熟,知道谁才是亲人,伯伯伯母不是,哥哥才是。

虽然哥哥不太爱理他,也没有东西给他吃,但是他知道全靠哥哥不停赚工分给伯母,她才愿意收留他们,他们才有地方住。

如果没有哥哥,他会被饿死。

“我以后一定乖,不总吵饿,不吵着要吃东西,听你的话,哥哥,你不要死……”

世界一片浮沉,所有知觉都像被曝嗮,极度的炙热中,片片肌肤都似皴裂,池惊寒好不容易从疼痛中缓过来,耳廓里尽是池咏青的哭声,声音粗嘎,嗓门却大,一点没有自己声音难听的自觉,他皱紧眉,费力道,“闭嘴,咳咳……”

池咏青条件反射地闭上嘴,可是马上又控制不住地跳起来,“哥哥,你没事!我给你拿药酒。”

话一落地,他立马像个小炮弹拿了药酒过来。

池惊寒吃力地撑起身体,接过药酒。他身上鲜血斑驳,没有一块好肉。

他不管破口,只将药酒倒在淤血处,一倒上去,肌肉痛得都在不自觉的痉挛,手下却极稳,一滴药酒没有浪费。

池咏青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攥紧小手别过眼。

处理好一切,已是深夜,银月隐在铅灰的云下,万籁俱寂,水草摇曳。

池咏青躺在床上,饿得胃都在抽筋,忍不住拿小手摸自己扁下去一个坑的肚子,一摸又是呼噜一声闹起了空城计,他终于忍不住哼哼唧唧,“哥哥,我饿。”

声音划破寂静的室内,搅动不算清新的空气。

黑夜中,疼得睡不着的池惊寒睁开眼,越过透光的墙,看向对面,那里是厨房,只是肯定上了锁。

他闭了闭眼,声音寡淡,“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

池咏青扁了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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