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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占据心神。

“同志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穆萍萍,南阳人。”

林泉韵从思绪中回神,便看见一张肉肉的苹果脸睁大眼睛看着她。

林泉韵在心里轻轻吐口气,打起精神,“你好,我是林泉韵,首都人。”

穆萍萍听到首都眼睛一亮,又想到了什么,“天啊!你是首都人!对了,你也是去金秋农场吗?”

林泉韵点头。

“我也是,我们以后就是一起上山下乡的好同志!”

穆萍萍性格活泼,很快和整个车厢的知青混熟了。

林泉韵看着她在人群中穿出穿进,记忆中她好像同样也在这个角度,看过同样的场景。

将模糊的记忆和眼前对比,不知道是先入为主,还是本就一样。

两者竟分毫不差。

只是当时的情感早已不可追忆,无非是碰到同路人的欣喜,感觉自己有伴的踏实冲散了对未来的忐忑害怕。

指尖收紧,可是现在呢。

她满脑子都是迷茫和排斥,全无对身边事物的实感,不知道自己为何平白无故地重新经历一遍已经经历过的,也不知道为何会再去那个地方。

老人说,执念过深,会遇到想遇到的人,重走已走的路。

可是她从哪里来的执念,若不是再来一次,那段知青岁月早已落满灰烬的琐屑,她永远不会去涉足。

穆萍萍打听好消息,又越过满车厢的人,坐了回来,“一共有三个知青去金秋农场,有一个要晚一天。我听别人说,金秋农场对知青挺好的……”

虽然知青是响应国家号召奉献,但是能舒服还是想舒服的,这是人之常情,只是这话也不适合大声说,穆萍萍拉了拉林泉韵的衣袖,示意她靠近一点,“刚刚我听说,有些农场会把最重最累的活给知青干,工分还拿得少,但是这个金秋农场不一样,对知青挺关照的。”

金秋农场。

指代性极强的四个字,迅速把她拉回到那段记忆里。

她不记得其中细节,却记得其中的感情色彩。

不算鲜亮,甚至和鲜亮没什么关系,一回忆起就下意识排斥。

她排斥着那里的一切,不论是人,还是物。

这么排斥,她又该如何熬过金秋农场的这一年,又该如何和金秋农场的人相处。

-

火车载着一群青春的灵魂,来到祖国偏远大地。

下车的时候,不止是林泉韵,所有人都腿脚发麻,头昏脑胀。

但很快被黄土地的灼热气息轰了脸庞。

此时此刻,林泉韵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真的再一次踏入这片土地。

她以为永远不会再踏入的地方。

村里有人出来带她们进村,尽管有人带,穆萍萍还是难掩紧张,“不知道村里有没有地方给我们住,人好相处吗,……”

话音还没落,一声巨大的异响突然响起。

林泉韵和穆萍萍俱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声源处望去。

一个膀大腰圆的光膀子汉子一脚把背着背篓的单薄少年蹬倒在地,又抄起把碗口那么粗的扫把,“呼——”地一扫把杆抽在少年身上,唾沫子直喷地叫骂。

“小杂种,敢打我儿子,老子看你是活腻了吧……”

-

噼里啪啦的皮肉声响起,少年疼得本能地蜷缩在一起,汉子却依旧不放过他,往手上唾了口唾沫,又是狠抽几下。

不远处的几个孩子俱是被眼前这暴力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不约而同向其中一个孩子望过去。

这孩子是他们中个头最大的一个,长相也和汉子相似,是汉子的儿子,叫王栋强。

“栋子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顶着他们求助的目光,王栋强强忍腿软地挺直腰背。

他爷爷是村支书,是村里的一把手,多得是人追捧,他有样学样,也横行霸道惯了,唯独今天早上在池惊寒那儿吃了瘪。

池惊寒背了一背篓的苹果,就算他是支书家的孩子,苹果也是稀罕货,他颐指气使地要池惊寒给他几个,没想到这人理都不理他。

他一气之下告到了王国山那儿,他能想到王国山二话不说就打人,却没想到他会打得这么惨。

王国山却还不解气,铆足了劲,高举扫把,一杆扞到少年背上。

巨大的骨碰声响起,旋即是“咔嚓”一声。

碗口粗的扫把杆竟然被打断了。

可想而知,王国山用的力有多大。

少年指尖颤抖两下,缩在一起的身体失去力气,自己打开,显然已经晕过去了。

“栋娃子,快让你爹住手,再打就把小寒哥打死了。”

“对啊,快去快去……”几个孩子倒吸一口凉气,忙七嘴八舌催道。

王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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