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一回头正好撞上了从外边回来的淳安。
“姑娘安好,我方才内急,见屋中没人,只好自己出门了。”淳安见槐花走来,正要行礼时候却拉到伤口,淳安顿时痛的面目狰狞。
“你别动了!快上床躺着。”槐花见此忙招呼远处下人搀扶着淳安上了床。又命郎中诊脉看伤。
“有些血瘀,不是大事,背上的伤口处理的很好不用再动了,稍后开些消炎的药就好了,注意不要碰水,免得感染。”
送走了郎中,槐花命人去煎药服侍淳安喝下,阿昭听下人来报郎中已经看完诊了,便准备起身去看看这位魏公子,顺便试探一下他究竟是何人。
一进了房门,阿昭手里拿着纱绣紫漆木团扇,见淳安已经服药正靠在床上,便坐在一旁的广寒木七屏塌椅,默默打量了淳安一会,便出声道:“虽说我救了公子,可公子也应当据实相告自己真实姓名,家中排行第几,如今世道乱,公子若不说,我心实难安。”
淳安一听便明白了阿昭话里的意思,若不据实相告,只怕这位明姑娘要下逐客令...外边现在都是追兵...淳安思忖了片刻,便道:“我是京城魏氏魏修文之子,魏淳安,家排行二,是庶子,家中上边有一嫡哥哥,今及冠,家中为免因宗子一事争执,特将我驱逐。”
阿昭心下了然,果然如此,竟然和自己最初猜想不差分毫,淳安见明姑娘没再多言语,自己却起了兴致,含笑问道:“姑娘听口音也不像燕地之人,听着倒像是京城人士,我已然介绍完毕,姑娘不若也介绍一番?”
阿昭莞尔轻笑道:“我是京城明氏嫡女,我母亲是京城云氏颖阴候独女。”淳安还等阿昭继续往下说自己姓氏排行,听着没有声音了,抬头一看明姑娘扇着团扇,浅笑看着他。淳安不解道:“姑娘怎的不说了?”
阿昭心里明了,这魏公子只怕是在试探她是不是真的世家嫡女,世家嫡女一般都是不外报姓名的,连排行第几都是不能说的。
“公子真是魏氏的吗?若真是京城魏氏,怎么也该懂得世家贵女排行姓氏闺名是万万不能道给别人听的,否则,有损女子清誉。”阿昭自然相信面前这位公子是世家庶子,不过随口打趣罢了。
“自然知晓,只是姑娘救了我,我实想感激姑娘,姑娘哪怕告知我家中行几,我也好来日送上谢礼登门拜谢。”
“道谢便不必了,公子若是念恩情,便记京城明氏的恩情吧。今日事多,公子既然不愿回母家,给母家写一封信回去也是好的,即便家中嫡母不担忧,生母也是挂念的。”阿昭说完便起身要离开了。
淳安见明姑娘要走,忙道:“我会向母家写信的,还望到时候劳烦姑娘代我差人将信送到。”
“这是自然,公子好生歇息吧,我先走了。”
阿昭离开房间后,下人便送来了笔墨纸砚,淳安心下明白,若是不写信回去,这便是冲人家撒谎说自己是贵族,当下便提笔写了封家书。
来函奉悉,敬知一切。
自违慈训,倏忽经旬,叩别尊颜,已逾数月。望父亲母亲,阿姨阿戎安好,淳安一切皆好,家中勿忧。
寒暑易节,希自珍卫。
淳安提笔装封,小厮接过,出了宅子便招呼了信使送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