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我刚好醒了,看你不在。”
“那就好。”我放下心来,未来几日得小心别让他看见月事带。
“早点儿睡吧。”马文才说完躺下。
我挪步过去,小心翼翼地上床,没躺两分钟,马文才突然翻身朝向我。
“你受伤了?”
我一脸懵逼:“什么?”
“我怎么闻到有股血腥气?”
“有……有吗?你闻错了吧?早点儿睡,明天还有早课呢。”
马文才没再说话,翻回身去。
啧,他狗鼻子吧,我忍不住腹诽,顺便拉了拉被子。
这要是安风羽,才不会让我这么提心吊胆,一起住了大半年,什么事儿都没有,无论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他都不好奇,有分寸感的要命。
这才第一天,后面几天血量大的时候可怎么办?
对了,英台!
第二天我去找祝英台,她和梁山伯一起住就像之前我和安风羽住一样,没有这种烦恼。
祝英台:“听你这么一说,山伯还真是个呆子,那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我:“想好了,所以来找你了。我寻思能不能以后每次来月事的那几天,都找个理由来和你一起睡。”
“可以啊,你这个办法不错!”
“好,那就这么定了,今晚我就来找你。”
英台找机会故意和梁山伯吵了个架,闹了个矛盾,于是顺理成章地把梁山伯赶走,把我拉过来同房。
我们俩毫无压力担忧地说着闺房密语,好不惬意。
祝英台:“陈夫子就应该把我们俩分到一起,这样我们晚上谁都不用拘谨担心了!”
“我很愿意。”我打趣她:“倒是你,舍得山伯吗?”
“好啊你,敢揶揄姐姐!”
我们俩玩闹到很晚才入睡。
可怜的山伯,一连几日被无辜冷落。
这天,走在路上,忽然听到一小撮人在小声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这马文才有那种癖好……”
“什么癖好?”
“喜欢男人!”
“什么?!不会吧?”
“听说之前王蓝田被他压在床上差点那个了……后来还多次对王蓝田又搂又抱的。”
“看不出来啊,他居然好这口,怪不得王蓝田不跟他同房了这么高兴!”
“他不会盯上我们吧?!”
“应该暂时没事,现在不是王景蕙跟他同房吗?上次陶先生的书法课,我们都喝多了,我看见那王景蕙可是被马文才抱回去的。”
“估计是真的……这几天王景蕙好像跑去跟祝英台同房了,怕是也知道马文才有龙阳之好了吧?以后可小心点儿别被盯上了,我家里可还得指望我传宗接代呢……”
我:“……”真是离谱。
之前那次我确实看见马文才把王蓝田压在身下了,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差不多可以肯定那是个误会。
马文才怎么可能是断袖呢。不过,到底是谁传出来这么荒唐的谣言的?
马文才作为传闻中的当事人,自然比我上心,很快就让马统找到源头了,原来是从王蓝田的书童嘴里传出来的,那始作俑者必然是王蓝田了,没有他点头,这种事情书童哪有胆子出去胡说。
王蓝田这是有多讨厌马文才,才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说的你多次对王蓝田又搂又抱是怎么回事?”我有些八卦。
马文才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反倒是问起我:
“那你刚搬过来就跑去找祝英台,是像他们说的,为了躲我?”
“明明是英台叫我过去的,再说,我躲你干什么?”
不知道马文才最后怎么处理的,反正没几天学院里就没人敢提这件事了,估计不是武力镇压就是权势恐吓了。
唉,虽然很讨厌王蓝田那种人吧,但是还是希望马文才能尽量少跟他结梁子,毕竟他是太原王家人。
过两年,太原王家势起,王蓝田虽是草包,但他要是借家族权势给马文才使绊子也并非难事。马文才要实现理想抱负,终归要与朝堂上那些人打交道的。
唉,他要是和匡匡一样恋爱脑就好了。
嗯???我又在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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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一走,我就立马回来住了,和英台一起睡的那几天,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梁山伯,日日拜托我照顾好英台,体谅她的小脾气,和我说关于英台的起居习惯,简直和老妈子一样。
不过,能被这么细心温柔的照顾着,也真是不错,自立自强固然好,但谁不想被捧在手心上呢。
这天半夜忽然觉得很吵,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找到了噪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