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同于原剧中马文才的悬赏方式,我们成功找到了陶渊明先生。当然,准确的说是我一眼认出了剧中的陶渊明,不过没有告诉英台。
陶渊明带我们去了他暂居的湖中岛歇脚,我们在那儿借住了一晚,第二天他带我们去看了五柳先生的墓。
祝英台:“没想到五柳先生已经去世了,真是令人痛惜啊。”
陶渊明:“这人死都死了,有什么好痛惜的。”
“五柳先生怎么会葬在这里啊?大叔,您是五柳先生的朋友吗?”祝英台见陶渊明摇了摇头,不解地问:“大叔就没有知己朋友吗?”
“缘分的巧妙啊,不在过去,也不在未来,而是在两个心灵相通的人碰巧相遇。我这辈子怕是没这么幸运了。”陶渊明说完,顾自饮酒笑起来。
祝英台重复着陶渊明的话,若有所思。我知道,她在想她和梁山伯。
“大叔所言极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只可惜知己难求啊。英台,山伯与你,算不算是心灵相通的知己呢?”
“哦?这位小兄弟已经遇到人生知己了?那可当真是比大叔我幸运多了。”
我点点头,戏谑地看向祝英台:“是啊。也不知道两人是闹了矛盾还是怎样,要不然,出来找人的,也不会是我了。”
“景蕙兄,我和山伯……”
“那我听明白了,这位小兄弟是故意出来躲人的。”陶渊明灌了口酒,语重心长道:“不管遇到什么事,躲可不是个办法。与其逃避问题,不如坦然面对啊。”
返回学院的路上,祝英台有些心事重重,毕竟“此知己可非彼知己”。
“英台,你喜欢梁山伯对吧?”
沉浸在思绪里的祝英台脱口而出:“是……不是!我对山伯是,是知己的那种喜欢。”
等祝英台慌乱地解释完,我又朝她投下了个重磅炸弹:“我知道,你是女子。”
可能这话太吓人了,而我的语气笃定又平静。祝英台惊恐又不知所措地看向我,甚至忘了出言反驳。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和山长他们告发你的。因为……”我顿了顿,略显神秘的说道:“我也是女子。”
我看着祝英台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难以抑制地惊喜兴奋:“景蕙兄你……你真得也是女子?”
我笑着朝她肯定地点点头。
“天呐!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居然有人和我一样,女扮男装来书院求学!”
我十分理解祝英台激动的心情,这大概就好像,卧底深入敌军阵营,无时无刻不面临着被发现的危险,本以为孤立无援,无意间突然发现了组织战友,这可是莫大的心理安慰啊。
“对了,你是怎么发现我身份的?”祝英台高兴完又有些懊恼:“我都没有发现你的身份,没想到我女扮男装这么失败,不光你看出来了,谢先生也看出来了。”
排除我本来就知道这一点,其实从日常生活上看也有蛛丝马迹的,比如她的吃穿用度都很精细,行为举止是有些大家闺秀做派的。马文才同样也出身门阀士族,但在很多事情上,他就没有祝英台讲究。
不过,我换了个理由告诉她:“其实,我会把脉。之前你胳膊受伤时,我替你换了一次药,无意间试到了你的脉象,男女脉象是有区别的。”
“原来如此。”祝英台心有余悸的说道:“幸好我没让王景兰替我把过脉,不然岂不是暴露了。欸?王景蕙、王景兰……你们,难道你也是山长的……”
我没有隐瞒:“是。”
“对啊,蕙质兰心。你们的名字只差一个字,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祝英台说完更加惊喜:“没想到山长竟如此开明,允许你女扮男装去学堂上课。”
“我爹很喜欢你和山伯,如果让他知道你也是女子,估计也会很佩服你。不过,我们互相知道身份了,以后在学院行事要更加谨慎,不能高兴过头,得意忘形才是。”我说:“毕竟学院不允许女子来学堂念书,这种规定也不是我们一己之力所能改变的。我们就还把对方当成男子,尤其行为举止上,不能给学院的一些小人落下把柄。这可关乎学院和你们祝家的名声,大意不得。”
“嗯。”祝英台重重点了点头,“对了,我突然想到,你对马文才如此不同,莫非你……?”
“你想说,莫非我心悦于他?”我笑了笑,坦然道:“没有。其实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只是总觉得他,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他是太守之子,若他为人宽善,造福的是百姓。”
至于喜欢吗?目前我也说不清,但肯定是不喜欢原来剧里的他。
“景蕙,你竟有如此胸怀格局,是英台狭隘了。”末了,祝英台又说:“既然我们如此有缘,不如我们,义结金兰!”
“义结金兰?你之前和梁山伯结义为兄弟,你家里人怕是不知道吧?上等士族与下等士族结义,法度不容啊。”
“山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