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
董姝阴恻恻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好似地狱索魂的声响：“你说谁是孽种呢？”
赵明珠霎时脸色惨白，茶壶碎片的尖角直抵着咽喉，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碎片不小心割了她的喉咙。
刘氏最先回过神来，赶忙上前阻拦：“姝儿，你快放下瓷片，别做傻事啊！”
“姨娘，你替她说话做什么？她如此目中无人、嚣张至极，合该让她吃点教训。”
赵明珠双腿哆嗦，害怕不已，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你，你，董姝，你究竟想做什么？”
董姝轻笑，此刻的她在众人眼中无疑是个疯子。
目无尊长，对主母、仆从下死手，一改往日怯懦的模样，恐怕是压迫太久彻底疯魔了。
“我想做什么？我只是不想无缘无故替人出嫁。”
“你休想……”
瓷片紧了紧，赵明珠的声音戛然而止，还未等众人有所动作，忽闻董姝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道清甜的喊声。
“娘，我想自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