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山的屋子不大,一厅一房,一间柴房灶房和一间茅房,用篱笆围了起来,中间是个小院子,映着周围的青山绿水,寻常而又宁静,是他爹留下给他唯一的东西。
屋子很偏僻,位于山的中间,周围的邻居都在百米外,听不到任何的说话声,偶尔早上能隐约听到几声山下公鸡打鸣的声音,基本没人会来到此处。
萧重山在这个地方住了二十几年,一直独来独往,不在乎这些,反而落得清净,对这样的日子也很满意。
一进屋,萧重山将木棉棉放在自己床榻,将人平靠在垫子上,若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具尸体,
他从屋外走出,很快端来了一盆水,轻柔地用棉布擦在少年的脸上,木棉棉脸上的脏污已被擦净,少年原来的肤色也露了出来。
萧重山不由得一愣,这男孩子也生得太秀美精致了些,这简直比那些贵族家里娇养的美姬还要生得标志柔美。
那皮肤像是上等瓷器一样的白皙细腻,他的指尖在脸上不小心滑过,似豆腐般的水嫩,最上号的丝绸比起来也不过如此。
少年脸上那些恐怖的血污被擦干净,也露出了伤口原本的模样。
那不仅仅是一道小划伤,是一道从额头划到脸颊位置的伤痕,尽管被这么一道伤痕毁了的脸,却也是美得惊人。
丰神俊朗的男子一脸惊艳地看着木棉棉,这个状态从他把木棉棉脸上的脏污擦拭干净后,已经呆住将近一分钟。
萧重山不是没见过长相精致漂亮的男子,可像这般漂亮超脱凡尘的却只有这一个。
待回过神后,只是手臂堪称恐怖的伤口映入眼帘那一刻,让他心跳都停滞了半拍,他对这名少年身上受的伤更是担心不止。
好在微弱起伏的胸膛,让他提起的心稍稍落下一点,但这并不代表没事。
萧重山再也坐不住,将少年塞进了被窝,盖好了被子,自个儿却连弄脏的衣服都没换,就这样急冲冲出门走下了山。
萧重山去的是村里村尾唯一的大夫家,叫做顾青,一个约莫五十岁不到的男人,年纪不算太大,但医术却很好,再加上辈分在村里又高,好些年前就被人尊称为一声顾叔。
他担心一个人留在家里的木棉棉伤势加重,跑得飞快,一眨眼功夫就到了顾青家,砰砰砰地拍起了门。
安静的院子外,敲门声变得格外响亮。
萧重山心急如焚的等着里面的人开门,没等开门声,反而先听到了门缝里传出来的一句骂骂咧咧声。
“是哪个狗东西,这么没眼力见,非要这时候敲,敲门不能轻点敲啊,老子的门都要坏了。”
“你个不害臊的老家伙,还不快滚过去开门,成天就知道胡来,赶紧过去看看是什么人,敲门声这么急,肯定是有大事了。”
“他急?我还急呢,哼!”
男人嘴上虽抱怨着,但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随着咯吱一声响起,萧重山面前的房门开了半扇,只见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从里间走了出来,男人一身藏蓝色的长衫披着外袍,菱角温和的脸此时面带三分气愤看向他。
萧重山有些尴尬地开口:“顾叔,我家里有人生病了,麻烦你跟我去一趟。”萧重山单刀直入说明了来意。
顾青看清楚来人是萧重山,那点小气愤消失的一干二净,只一脸诧异的问道:“你光棍一个,哪里来的家人?”也没听说过萧重山他爹有啥亲人啊?
萧重山急切的回答说:“来不及解释,顾叔你先和我去救人。”那人受伤如此严重,萧重山担忧耽误下去,人当真没得救了。
这时,屋子里又传出刚才听到的女声,“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快跟着萧重山走,给人治病要紧。”
顾青听了,倒也不再继续问,只作委屈的向屋内哼唧了两声:“就知道凶我,我这就过去就是了。”
转头又叮嘱萧重山说:“你先在这等着,我回屋拿上药箱就来。”
萧重山应了声:“嗯。”便安静地站在门外,等着顾青拿好药箱出来,立马快速地赶回去。
很快,顾青提着药箱出来,萧重山连忙帮忙提着药箱,两个男人急冲冲的往山上赶。
到了萧重山家,顾青看到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少年,衣服夸张的鲜血让他怀疑此人是否还活着,回头惊愕的看了萧重山一眼,人要是死的,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啊。
萧重山由他看着,也不解释,只快速拿着药箱站在床边,开口道:“顾叔,先看看人,能否还有得救。”再晚点,他怕少年真的烟消于此处。
顾青斜坐在床边,手指放在少年的手腕把脉,探出她脉息缭乱,伤势更是让他心惊不已,脸色一沉,片刻喊道:“不好!”赶忙吩咐萧重山将药箱打开,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在少年的头上,手臂上,不同的穴位扎了十几针。
萧重山看到顾青紧皱着眉大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