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快过来看看,司静这死丫头不会真的撞死了吧?”
“ 死了正好,白养她这么多年,让她帮这么点儿忙就寻死觅活的,呸!白眼儿狼!”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死了谁替我嫁给赵思年那个瘸子啊?要么你就把那300块钱还给老赵家,退了这门亲事。 司巧急得直跺脚,梗着脖子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王花穗没好气地瞪了自家闺女一眼骂道:“ 臭丫头想什么呢?到了老娘手里的钱向来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再说了……”她上前拽了拽司巧身上的的确良新裙子,又拿脚碰了碰她脚上的纯白挂栏小皮鞋儿。“你这一身新行头不都是从那二百块钱里来的吗?还有你大哥马上二十了该娶媳妇儿了,那二百块钱用处可大着呢,一分钱都不可能还!”“那你不还就要搭上你亲闺女的一辈子吗?那个赵思年腿瘸了不算,脸上还有那么长一道疤,吓都吓死了,我死也不会嫁给他!”司巧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捂着脸尖声嚎了起来。
“好吵!”
睡得正香的司静极为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
她昨天一连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又被爸妈临时抓壮丁,去自家酒店后厨仓库核对新采购过来的一大批食材和配料。 一直忙到凌晨五点才睡觉,这才刚睡着就被吵醒了,司静暴躁得想要打人。司巧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一有不如意就哭,一哭准揍效。果不其然,王花穗一见宝贝闺女哭立刻心疼的什么似的,赶紧搂住哄,根本没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司静的动静。“妈的乖妞不哭,妈不会让你嫁过去的,那个赵家的确不是个好去处,一大家子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之前靠着赵思年的那点儿工资,倒也不至于饿死,现在可到好,赵思年受伤瘸了腿,被部队给退回来了,以后的日子可没法过了,妈才舍不得我的宝贝妞妞过去吃苦受罪……”“那你也不能白白要人家300块钱彩礼啊,他们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个赵思年他妈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司巧撇了撇嘴,心里越发的慌了。
“他妈不是省油的灯,你妈我也不好惹,咱们还能怕了她不成?”王花穗胸脯拍得砰砰响,一脸的不服气。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司巧哇”地一声哭的更凶了。
“你忘了上次我跟他们家二栓子打架,你过去给我出气,被她举着棍子撵得满村跑了?我的妈呀,你打不过她,哇……”
“你这个臭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王花穗兰伸出手指抵了抵司巧的额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那次她可真是丢了大人了,到现在提起来还觉得脸上烧的慌呢。“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司静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耳边有人聒噪,实在忍无可忍,“突”地一下坐起来没好气地喊了一声。可她刚睁眼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她这是在哪儿啊?
黄土泥糊的墙,房梁上结满了蛛蛛网,缺了腿儿的桌子的破了口子的碗。还有她身下只铺了一张破席的硬板床,身上盖的被子黑乎乎的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闻上去还有一股发了霉的奇怪味道。
难不成这是在做梦?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马上又感觉不对。
她把手举起来仔细地端详着,这双又黑又瘦跟鸡爪子似的,指甲盖儿里还塞满了泥的手是她的?
王花穗和司巧听到司静的声音,先是僵硬的转过头看了她一会,紧接着两人猛地一把抱住对方,闭着眼睛尖叫。
“啊!!!鬼啊!!!鬼啊!
!”
“闭嘴!!”司静被她们叫的脑瓜子嗡嗡的,头疼的简直快炸了她双手抱头,只感觉一股陌生的记忆一股脑地涌入她的脑海里。
原来,她也成为了穿越大军中的一员,穿越到了70年代跟她同名同姓的司静身上。
原主是从小被寄养在这个家里的,这么多年亲生父母一次也没来看过她,估计早把她忘了。王花穗每天把她当驴一样使唤,做饭洗衣喂猪喂鸡,甚至还要替她去上工挣工分,却只允许她吃一顿饭
要是王花穗哪天心情不好,她连那一天的唯一顿饭也吃不上了。
虽说都管她叫妈,可跟她的亲生女儿司巧比起来,原主每天过的连个丫鬟都不如。
可是她知道自己是寄养在这里的,连个户口都没有,到年底按人头分粮食也没有她的份儿。
拿花穗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她吃的每一口饭都是他们老司家人从嘴里抠出来给她的,她得懂得感恩。
所以她一直都是任劳任怨听话的很,让她打狗绝不骂鸡。
司巧同村的老赵家的三儿子赵思年订了娃娃亲,据说是赵思年爷爷曾经救过司巧爷爷的命,为此赵思年的爷爷还瞎了一只眼。
司巧的爷爷心里很是亏欠,便和赵思年的爷爷商量着订下了这门亲事。
赵思年比司巧大上好几岁,他去部队之前她还是个挂着鼻涕泡的小丫头片子,两个人之间甚至都没什么交集,更别提感情了。一眨眼过了七八年,司巧也长成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