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姑娘，你这个字……有些许丑啊。”
宋南林翻看着一个厚厚的本子，上面的字七扭八歪，还涂涂改改……一言难尽。
“你跟沈兄真的是亲兄妹吗？”
一个文采斐然，一个连字都写得不堪入目，不过就是见解是非常人能比。
他们现在在东城的一间茶楼里喝茶，宋南林将整个茶楼都包了下来。
沈长楼没有生气，脸色无辜。
摊开双手，“您要是不信，只能去问家父家母了。”
宋南林哑然。
他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点都没未为自己辩解。
把话本放到桌子上，端起一杯茶问：“那日在京郊别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日他只记得忽然眼前一黑，然后他见到了他过世了的母妃……再醒来只见到凌王身边的小道童，沈长楼已不见踪迹。
后来朱凡还跟他说，草地上有鲜血的痕迹。
沈长楼挥了挥手，“被人设计了，我们都入了幻阵。”
她说得轻描淡写，转移话题问道：“九皇叔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宋南林想了想，摇头，“没有。”
自己肯定是没有的，他一向宽己待人，几乎没得罪过什么人。
但是，如今国家局势动荡，有不少外邦人想要刺杀他们，前几月宋迦在给他母妃祈福时就遭遇了刺客。
但这种都是皇家密事，他自是不会跟她说。
“对了，”宋南林想起一事，”“那日你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突发这么多事，沈长楼差些就忘了。
她说：“您不是要开私塾吗？到时能不能收一些女学子？特别是那些穷苦人家的女娃娃，学业好又特别想要上学的。”
宋南林犹豫。
他没想到她想求的竟然是这件事。
见他难为情的模样，沈长楼解释：
“其实女子也不差，如果能遇到真正为国为民的好苗子，留下来做研究吧，有时候女子的思维更缜密细腻。”
“如果女孩子长大有了别的想法，您就放她回去嫁人。”
“我梦中的那个国度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知识改变命运！穷人家的女娃娃太苦了，我也是希望她们能通过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让天下人知道，女子也能为国为民。”
宋南林沉吟片刻，“她们不一定愿意。”
他也知晓，好苗子难找，若是有，他也不介意是男是女，只要能做到，都是利国利民的事。
沈长楼指着他面前的本子，“九皇叔回去看看，看我写的这个话本能否激起她们内心的激情。”
顿了顿，又道：“如果是钱的问题，我们沈家每年可资助十个名额，只限女子。”
“本王试试。”
宋南林道。
如果是好苗子，他都愿意留下。
这十几年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女子能激发出技能，成为申国内举重若轻的武者，女子在社会上的话语权也越来越大了。还有不少女子很羡慕她们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而不是依附别人。
听到他愿意尝试，沈长楼露出笑容。
“那个话本只写了上册，下册会尽快写出来，但是，不能卖原版哦。”
她知道自己的字丑，拿不出手。
宋南林淡淡笑着，“知道。”
又聊了半个时辰，沈长楼才从茶楼里出来。
路过一家糕点时，半雪频频侧目咽口水。
沈长楼说：“你去买一些糕点吧，我们在旁边等你。”
“好的。”
半雪笑得见牙不见眼，临去前吩咐半春好好照顾好姑娘，才提着裙子跑去排队。
在旁边的小摊子上，沈长楼拿起几个小贝壳看了看，放下又去另一个摊子。
忽然，一个人撞了她一下。
她倒没什么，只感觉有个很轻的东西撞在身上，那个东西似乎被弹飞了回去。
半春吓一跳，看到自家姑娘完好，她松一口气。
转身对撞人的人骂道：“哪里来的瞎了眼的登徒子，往我们家姑娘身上撞！你那狗眼是不想要了？”
那是个少年，不高，瘦瘦的，身上的衣着洗得泛白，此刻正跌坐在地上。
他也是愣了一下，才踉跄爬起来，鞠躬赔不是。
“贵，贵人，对，对，对不起，我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说完忙慌忙急地跑向旁边的小巷子。
“喂——”
半春大喊一声，见人跑没影了，气哄哄道：“他怎么就跑了，奴婢的话还没说完咧！”
“好啦……”
沈长楼安慰的话还没说完，系统便急道：【宿主，您的储物袋被偷了！刚才撞的是个小偷，他偷了你的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