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紫色罗裙上几滴黑墨水晕开,如几朵黑梅在绽放。
“是谁?”
梁巧旭看到后尖叫一声。
一双眼眸地扫向沈长楼方向的几人,杀气腾腾。
她们几个摇摇头,沈长楼抓着自己差点被吹飞的画,也跟着摇摇头。
没有人承认,梁巧旭又问:“是谁?是谁?”
依然杀气腾腾。
“是她,我看见了!”
刘宁用手指着沈长楼,一双眼眸很慌乱。
【宿主,是她泼的,要不是有大风把墨水吹走,今日闹笑话的就是你了,现在她还倒打一耙!】
系统气鼓鼓的。
“你放心,她这点小伎俩我应付得来。”
沈长楼双眼微微眯起。
记得没惹过她吧?
她这样主动招惹,就有些过分了。
“沈长楼,你竟敢朝我泼墨水。”
梁巧旭气得脸都快要歪了,同女官说:“这位姑姑,像她这样的是不是可以直接淘汰?”
女官点头,“比赛过程中闹事者,可直接淘汰。”
原本还想着怎么反驳的沈长楼喜上眉梢——
还有这等好事?
干脆承认,“是我泼的,我就是看梁姐姐今日穿衣服太好看了,心生嫉妒。”
没想到啊,第一局都没比完就可以淘汰了,出师非常顺利!
系统:……
“旭姐姐你看,她承认了!”
刘宁没想到沈长楼没有一丝反驳,直接承认,欣喜不已,也松一口气。
梁巧旭气愤地瞪着沈长楼。
现在还是在比试期间,她还不能去换衣裳,要等结束才行。
况且这身衣裳她也好喜欢,是祖母送的,呜呜……
女官面无表情地看着沈长楼,说:“沈姑娘请离……”
“等一下!”
一道清脆地声音响起,沈长楼身后的女子站起来,指着刘宁说:
“大人,是她泼的!方才我瞧见得一清二楚,最初那声‘小心’也是我喊的。”
女子穿着淡绿色衣裳,说话逻辑清晰,眼神坚定,也不怵梁巧旭等人。
沈长楼:……感觉淘汰要泡汤惹。
“你别冤枉好人,她自己都承认是她做的了!”红衣女子又有些慌乱起来。
绿衣女子走到沈长楼面前,拿起沈长楼桌子上的毛笔,“你们看,沈姑娘方才用的是朱砂,梁姑娘罗裙上沾的是黑墨水。”
放下毛笔又回到自己位置坐下。没有再多说话。
她这些足以证明沈长楼清白,梁巧旭狠狠瞪着刘宁。
“你!”
女官走到沈长楼旁边,自上而下俯视着她,目光严厉,“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要承认?”
看着对方的眼神,沈长楼吞咽一下口水。
直接说想要淘汰,会不会对皇后太不尊重?
权衡利弊后,她两个眼角往下撇,“她们太凶了,我怕怕~”
某二人:……
最终,刘宁被以品行不端请了出去。
闹这么一出,时间又去不少。
沈长楼郁闷,看着自己画的大鹅,在旁边随便抄了一首诗。
收纸的时候,女官看到沈长楼的丹青与字,摇摇头。
贵女们的“作品”很快送到皇后与二皇子面前传阅,那张画着鸟不像鸟,鸭子不像鸭子,字又像鸡爪划的纸被扔到了淘汰组。
随后一只修长骨节分明,指尖粉嫩的手又将那张纸捡起来,无声无息放到通过组中。
当听到下一场笔试还有自己名字时,沈长楼一脑子问号。
这古人审美有问题吧?!
有个女官在皇后身后耳语几句,皇后带着威严的眸光扫向负责记录的人,“那个沈长楼是怎么回事?她的……画,不是已经应该淘汰掉了吗?”
负责记录的人低着头。
她们记录的时候也纳闷,那么丑的画跟字是怎么被留到后面的!
她们都以为是有背景,内部操作,也没敢吱声
“是本王捡的。”
凌王打开一把扇子,扇了扇,白白扇面上挂着几滴朱砂,像雪地中盛开的红梅。
“本王觉得,画是丑了点,字也丑了点,但诗好!”
他伸手,站在一旁的小道童去把沈长楼的“作品”翻出来,交到凌王手上。
凌王“欣赏”着手中的作品,随后念道: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众人细细品了品,点点头。
“嗯,简单四句,却描绘得绘声绘色。”
“好诗,这诗是谁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