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婚论嫁了,旗笙正是抓住一点,才对旗俭提出搬出去住的要求。
旗夫人怒道:“你20岁那年内丹被毁,旗家养了你三年。现在你说要搬出去,难不成旗府是供不上你一口吃的不成?!”
“旗二,”旗俭沉吟片刻,“听你母亲的,你还是住在本家。这些日子,你的禁足也可解了。”
旗夫人:“你出门只准从侧门出入。”
旗府的侧门是供下人们出入的。
旗笙无奈:“……好的,谢谢母亲。”
从书房离开之后,旗笙的眼角红红的,她站在旗府一处假山那里,吹了一炷香的冷风,平复好心情,才去往自己的小破院。
旗夫人已经在自己的院子里等候多时了,阿奴瑟瑟发抖地跪在院中。
旗笙愣了一下,低头道:“母亲。”
“哼,旗二,”旗夫人道,“你还记得你的生母可曾给你留过什么东西?”
旗笙茫茫然:“没有啊。”
“旗二,跪下。”旗夫人盯着旗笙,见她一脸红红绿绿,嫌恶地移开视线,“你父亲早年娶你生母的时候,彩礼是一箱的金银珠宝,还有两处房产的地契。”
旗笙这才注意,旗夫人方才来的时候已让人把自己的院子翻得七零八落。难怪她不让自己搬出去,旗笙心道,好在床底那一箱的金银珠宝已被自己用旗笙的名义存入了钱庄。
“母亲,我失忆了,并未留意这些,”旗笙说完,又把旗俭给自己的钱袋递给大夫人,“母亲要是有我定是要交予你保管。”
旗夫人又打量了旗笙好一会儿,终是没有接过那钱袋,只道:“你这里一屋子的鸡粪味,怎么,想去做农夫不成?”
旗笙赔笑道:“母亲,我身上银两所剩无几,这些都是阿奴用自己的月钱买来说是养大了给淼淼补身体。”
旗夫人冷喝:“你这娼/妓之女,日后少接触淼淼!”
“……”旗笙被骂得一头狗血,低眉顺眼地回道,“母亲,是我错了,您消消气。”
旗夫人冷哼一声,离开时泄气地踹了旗笙一脚,才施施然离开。
旗笙待旗夫人离开了院落,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院中把阿奴扶起来。
“她没打你吧?”旗笙问。
阿奴摇了摇头。
这旗夫人简直疯狗一只,旗笙心中吐槽。她把阿奴带回房内,把钱袋里的银两哗啦啦地洒在床褥上。
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户倾斜进来,洒在旗笙的脸上,旗笙眉眼弯弯的,“哗,有50两呢。”
“阿奴,给你10两。”旗笙把银两分成五份,推出一份给阿奴。
阿奴忙摇头拒绝。
旗笙把那十两塞进阿奴手中,“给你你就拿着,跟着我你受苦了。”
说罢,她蹲在床边,嘴中念念有词,说“这三份是上学的开销,这一份是我这一整年的生活费。”
阿奴看着旗笙斤斤打算过日子,鼻子那儿酸酸的,阿奴听自家小姐提过她顶用她人的名字成功考入了内院。于是,阿奴便道:
“小姐,快开学了,我给您置办一身行头可以吗?”
旗笙说:“那可是要花你的钱呢,不要了吧,我穿旧衣裳就行。”
阿奴摇头:“花不了多少钱,我给小姐买布料,给您做衣服。”
“哇,那可以!”
阿奴:“小姐喜欢什么颜色?”
旗笙叹叹气:“绿色吧,其实我喜欢白色跟黑色。”
说是绿色,是因为旗家家族颜色喜好穿绿色,旗家上下整天穿的跟绿大葱似的。而自己又姓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风波,还是低调一点,开学时穿绿大葱。
阿奴心灵手巧,赶在开学前给旗笙做好了衣服,是一套淡绿色的交领粗布衣裙,旗笙很满意。
入学那天,阿奴给旗笙编好了麻花辫,又给旗笙戴好了粉白相间的头巾。
旗笙小脸白皙,额前有细长的碎发垂落。眉毛弯弯,浅色杏眸里闪着细碎的光,乍一看,像邻家大姐姐。
阿奴夸道:“小姐,你长得还挺清秀的。”
下一秒,旗笙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抽屉里的□□覆在自己的脸上。
这下,旗笙整张脸蜡黄,如万千人中平平无奇的任何一位。
旗笙面不改色地道:“低调行事。”
旗笙拉开衣柜,把纸人一号拉了出来,把带有变声器的项链换给纸人戴着,对阿奴说:“以后每天是她回来。”
旗笙现在的声音低哑温柔,说不出的好听。阿奴呆住,似是没想到自家小姐这般深藏不露,还会这些高招。
旗笙刮了刮阿奴的鼻头:“我以后就住在司门了,不经常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
阿奴点点头,眼眶红了红,“小姐,你抽空回来看看。”
旗笙背起行囊,说:“等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