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进来坐坐吧。”
可别来自己这里一趟,回去就病倒了,旗笙心道,倒时候遭殃的还是自己。
“不用了,二姐,”旗淼淼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母亲不让我来……二姐,我这次是偷偷来看你的,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
旗淼淼朝旗笙走近了几步,解下了披在肩上的斗篷,踮脚披在旗笙身上。
“二姐,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旗淼淼眼睛红红的,低声说,“早知道那日我就不喝母亲给我那碗雪莲,应该给二姐。”
旗淼淼说完,突然咳嗽,单薄的身子在寒冷的空气中一阵阵地发抖。旗笙愣了一下,忙把旗淼淼给自己的斗篷还给了她。
旗笙说,“我用不上那名贵的药材,你身子弱。”
“二姐……”
旗淼淼抬眼看着旗笙,旗笙不得不承认,旗淼淼长了一张惹人怜爱的脸,怪不得大夫人特别宠爱她。
旗淼淼:“二姐,明天你去司门学习,一定要小心江潮,能躲则躲。”
“知道了。”
旗淼淼又在旗笙的小院停留了一会,离去时,一步三回头,看上去很恋恋不舍。
旗笙回到屋内,看着桌上的书卷,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她好像跟我关系很好?”
小明同学没有搭理旗笙,似是休眠了。
旗笙抓了抓头发,原主先前的人际关系她一概不知,只知道自己有个宿敌江潮,还知道自己很不受待见。
走一步看一步吧,旗笙叹气道。
第二日,旗笙安排纸人去学习,故意在纸人出发前,在脸上涂抹了很多胭脂,眼睛连着脸颊那里大红大紫,活像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她还给纸人设置了指令,如下:
1、见到夫子要问好。
2、不许跟男子勾勾搭搭,不许欺负人。
3、被打就说放过我吧,其他时间都闭嘴。
小明同学对此很无语,旗笙还挺得意:“反正大家都讨厌我,今日上学第一天,还不知江潮怎么折辱我呢,倒不如扮丑。”
旗笙说的没错,那天晚上纸人从司门回来时,身上十几处被棍棒殴打的痕迹,寒冬腊月的天气,回来时头发都是湿漉漉的。
旗笙一边用纸糊糊给纸人修复,一边道:“江潮可真狠啊,罢了罢了,让她出出气吧。”
接下来的日子,江潮欺负得愈加变本加厉,旗笙基本上每隔十天就要重新做一个纸人。而那些废掉的纸人,堆满了旗笙的抽屉。
许是纸人在司门从不招惹任何人,被打时毫无怨言,让江潮很满意。大夫人给旗笙四面漏风的小破院里添置了炭火,因此,旗笙终于放心地度过了寒冷的冬天。
一眨眼,已是来年开春。
司门的内院考试中,旗笙险些落榜,但她的算术考卷拿下满分,其他考生直至考试结束,考卷都还没写完。旗笙的卷面严谨,以杂学第一的成绩被考官破格录取。
旗笙虽然是文科生,但是她从小学一直到高中,受父亲的熏陶,对理科极爱。旗笙高兴坏了,心道果然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脑中突然想到父亲,旗笙即刻戳了戳小明同学:“你什么时候带我康康现代的家人呀?”
小明同学传来的电子音断断续续,【过些时间,系统最近在维护,你最近莫要懈怠,可以预习一下开学初的新课。】
说罢,破旧的木桌上出现了一摞书籍。
旗笙:“哦。好吧。”
上京江家。
“我听说司门入学新生名单里有一个叫旗笙的女子。”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对于九皇子来说这些人自是无名小卒,”说话的女声低柔婉转,如猫爪挠人心肺,“只是这个旗笙靠的不是武试,而是文试。她以杂学第一的成绩夺得了头筹。”
“……”
“司门上一次文试总分头筹是我,已是七年前的事了,”女子笑了笑,“我不想有人打破这个神话,更主要的是这个人姓旗。”
说罢,女子打开了晶石,晶石投射出一个青衣女子上半身影像。
一头乌发交叉成麻花辫垂在胸前,光洁的额头上戴着翠蓝色的头巾。头巾下一张蜡黄的脸未施粉黛,平平无奇,像是偏远山村里寡淡的村姑,只有一双浅色杏眸看起来很招人。
“一个旗二你还玩不够?”
“你不也很兴奋嘛?你帮我,我会满足你一个心愿。”
“好呢,姐姐。”
片刻之后,屋门打开,一个身穿红衣的高大青年漫步走出,离开了院落。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着藏蓝色衣裙的女子走了出来,她半倚着走廊的柱子上,修长的手指拂过门前的一株草丛。
望着青年离去的背影,女子低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