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少,很快雪地里就多出了十几个探洞。不过几乎所有的铲子都只能敲进去雪坡中五六米左右,胖子急性子,以为叶成瘦猴一样没力气,跑去用了蛮力,也还是只打进去一点,拔出来一看,铲子什么也没带上来。
几个人对了个眼神,在雪山上,这种情况其实比较好想——估摸着下面就是冰川面了,和混凝土一样硬,铲子穿不透。
潘子就害了一声,对我们道:“主要这些雪太碍事了,咱们有没有炸药,我当兵的时候听几个兄弟说,他们在大兴安岭的时候,那里的生产大队有定期的上雪山雪坡清血。只要一个炮眼,就能把这些雪全炸下去,省心的很。把雪炸了,雪下的情况就一目了然了,咱们再找就方便很多,也省得挖盗洞了。”
我们抬头去看,上面是高耸的万丈雪崖。前后一直延伸,连着整条雪龙一样的横山山脉,我们在这底下,犹如几只蚂蚁,实在太过渺小了,上面只要撒下一点点雪儿,我们几个就要长眠在这里了。吴邪立刻打断道:“这风险冒的太大了,我宁可花点时间用铲子来铲。”
潘子道:“小三爷,我们就是因为没时间了才用炸药,要有时间我们就等到夏天再来了,无论如何得试一试,三爷还等着我们去呢。”
他俩一人一句的,我看陈皮就在旁边坐着,也不发表意见。我对这块儿可以说只能越炸越猛,要说怎么控制,最多只能按古墓结构和大小控制不把它整个炸塌的力度,这种高精度工作,我还真的一窍不通。于是我、叶成和华和尚都看向了郎风。
郎风接收到目光,就干脆打断那两人,说道:“我认为老潘的说法,应该可行,其实来之前我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我有一定的准备,而且这个我专业,我可以控制炸药的威力,声音也不会太响,其实只要在雪下面有一个很小的震动,就可以达到目的了,有的时候只要一个鞭炮就行了。我做矿工的时候,放炮眼放了不下一万个,这不算有难度的。”
吴邪和潘子就停住了,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显然一直把郎风的站位当坦克。华和尚幼稚地像小朋友炫耀一般道:“你们别看他平时不说话,这家伙是二十年的老矿工,十四岁开始放炮眼,炸平的山头不下二十座,给老爷子看中进到行内才一年,已经给人叫做炮神,说起炸药没人比他内行了。郎风到现在还没失过手,炸东西他说炸成几片就是几片,我绝对相信他,他既然这么说,我认为可以试一下。”
我一是觉得华和尚迷之幼稚,二是第n次被郎风的绰号土到,当下双重无语。真的,这行人还真的不知道是没文化还是太耿直,“炮神”这名儿的歧义可太多了,叫什么炸圣、开花公子、炮眼帝都像那么回事儿;“炮神”,这还美称呢,外号差不多。
“你就是炮神?”一边的潘子睁大眼睛,显然听说过这个名号。
郎风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都是同僚给捧的,一个外号而已。”
那几个人窃窃私语一会之后就同意了,于是郎风和叶成取出一只特别的洛阳铲,开始拧上一个特殊的铲头,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探洞。他们速度之快,在我过去帮忙之前就完成了工作。然后郎风用几种粉末配比出了一种炸药,往里面深深的埋进去几个低威力□□。
顺子在边上喝茶,一看这情景就疯了,他见过朝圣者插国旗的,见过偷猎的晚上偷跑出去的,也见过偷渡过境,但是千辛万苦跑上来,掏出□□来炸山的,肯定还是第一次。跑过来一下拦住华和尚,大叫:“你们干什么?老板,你们疯了——!”
还没说完,郎风在他身后一镐子就把他敲晕了过去,顺子摔倒在雪地里,我看了一圈没人管他,就心里嘀咕了声“当我们向导真惨”,给拖到一边。华和尚的表现更是毫无人性:“先不管他,把他带到地宫里去,丢在一边就行了,到时候多塞点钱给他,他还能怎么样?”
郎风的工作这里没有人有能耐插手,我就蹲在一边,让顺子挨着火炉烤。过了一会,郎风把□□排列好,就挥手让所有人都爬到裸岩上去,以防等一下连锁反应把我们一起裹下去。我拖着顺子挪了几米,胖子就嫌我磨叽,从我手上捞过人就扔到高处去了,自己再和我爬上裸岩。
郎风等我们都站稳了,一按□□,悄无声息地,平整的雪面一下子开裂,大片大片的雪块开始瀑布一样向坡下倾泻而去,坡度也一下子变得更加陡峭。不过这样的倾泻并没有持续多远,滚下去的雪片就停止了,雪坡下露出了一大片凹凸不平的白色冰雪混合层,这就是课本上说的四世纪古冰川表面。
几个人静了一会,什么事都没有,郎风就招呼我们可以下去查看了,我和胖子几个在最边缘的就小心翼翼地回到地面上。胖子直接跳下去的,动作之大让我表情拧巴,当下就低声吼道:“还敢蹦,不怕给人家卡一半的雪都震下来!”
话音未落,几个拳头大的雪块就掉了下来,一个正中胖子的头顶。几个人又抬头一看,只见我们头顶上大概一百多米的雪坡上,逐渐出现了一条不起眼的黑色裂缝,正在缓慢的爆裂,无数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