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淼淼站在吕姨娘屋门口,双手捧着玉镯盒子,在屋门来回踱步,口中想着说辞。
她方一回府,碧荷就在门口等他。
神色急匆匆地,祝淼淼问她怎么了。
“二姑娘,姨娘在等着你呢,今日你跟卢二公子一同出去的事情被姨娘知道了,我看着姨娘有些生气。”
现下她已经在屋门口许久了,不知要怎么跟吕姨娘解释。
“祝淼淼,你还要在那儿站多久?”窗户半开,吕姨娘看见她的女儿在屋门口徘徊,气不打一处来。
祝淼淼一惊,快步走进屋里,脸上带着笑意:“娘亲,你今天看起来——”
她刚想夸几句,就看到她爹祝彦也在屋里,正一脸严肃地喝茶,她走近认真行礼。
吕姨娘坐在祝彦旁边,侧着头不看她,屋子里静悄悄地,祝淼淼低头正好看见她拿过来的首饰盒,便笑着说:“娘亲,这是我今日特地去买的首饰,可好看了,送给娘亲的。”
吕姨娘闻言,眼神扫过去,看着有些不太相信。
她连忙递给吕姨娘,吕姨娘嘴角微撇,不情愿地接过首饰盒,但是左眉挑起,显然是喜悦的。
吕姨娘打开盒子的时候,特意侧了侧,以方便祝彦能够看到。
“……”祝彦重吸口气,喝口茶,被呛到。
将茶杯重重放下,祝彦说道:“淼淼,听说你今天和卢渊共乘马车出城游玩了?”
吕姨娘合上首饰盒,想起正事:“对啊,前些日子在相府就看你俩不对劲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此时的祝淼淼在父母的注视下,一脸震惊,她本来还在想她和卢渊一块查案的事被发现了,没想到他们二人只是怀疑她和卢渊的“私情”。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怎么看都是她在帮卢渊吧?在她看来,自从卢渊第一次反抗了卢淮,卢渊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胆量也大了不少,还制伏街上发狂的人,为民除害,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个好人。
祝淼淼边想边点头,嗯,天下还有比他俩更纯洁的关系吗?
她转头看向父母:“他今日有公事要出城,我刚好顺道而已。”
祝淼淼一脸坦然。
吕姨娘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虽然上次在宴会上没有出风头,不过这些日子有不少夫人问起你,过几日空了,她们来府上做客时,你可别跑得没影儿了。”
祝淼淼睁大了眼睛,什么,又开始管她的婚事了?想到这,她忽然想起祝蕴意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她想着说服吕姨娘,让她帮祝蕴意退婚,但是又想起在祝蕴意的婚事上,吕姨娘和祝彦都帮不上忙,毕竟婚事是赵夫人和卢夫人定下的。
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敷衍道:“知道啦!”
第二日一早,祝淼淼到了西苑。
她看见赵夫人正在院中晒太阳,看上去很平静,祝淼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赵夫人。
“淼淼?”祝蕴意从屋里出来道。
祝淼淼:“姐姐,赵夫人怎么样了?”
祝蕴意看着赵夫人,笑着说:“我和娘亲很少有这样安安静静的时候了。”
今日阳光正好,祝淼淼想着自己的计划可以实行了,她便将思考已久的计划告诉了祝蕴意。
早在得知赵夫人是中毒导致的疯癫之后,她就有了让赵夫人亲自去退婚的想法,毕竟这桩婚事是赵夫人定下的。
不过时间紧迫,她想尽快撮合祝蕴意和五皇子,就得赶在游玩之前把婚事退掉。
祝蕴意听到了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对祝淼淼说:“这样真的可以吗?”
祝淼淼看了一眼赵夫人,点了点头:“应该可以的,赵夫人虽然说没有完全清醒,不过唬一唬人还是可以的。”
如今的赵夫人不再吃有毒的丹药,并在老医师的调理下,情形渐渐好转。
在去往卢府的路上,祝蕴意不停地嘱托赵夫人,以确保她们教给赵夫人的说辞她都背的熟练。
连带着祝淼淼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到了卢府之后,祝蕴意不方便出面,便一直在马车上等着,临下车时,祝淼淼安慰道:“放心吧。”
她和赵夫人被卢府侍从带到了偏室,留下一句去禀告夫人就走了。
卢夫人正在品茶时,听到侍从说赵夫人来了之后,手中的茶杯落在桌子上,溅出的水险些打湿衣裳。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侍从,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谁来了?”
“是大理寺少卿的夫人,跟着来的还有祝二姑娘。”
先前在宴会上看到祝蕴意时,她就心神不宁的,宴会之后静养好几日才有所好转,更不敢说见赵琼英了。
卢夫人的眼睛左右打转,脸色不怎么好看,她怎么也想不到赵琼英会突然来找她,她不是疯癫了吗?
难道是找她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