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如手受伤了,用饭有些不方便,便只能默默喝面前的补汤。
“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夹。”谢无迹把一筷子菜放进息如碗里。
这之后谢无迹吃到什么好吃且利于伤口愈合的菜,便会给息如夹上一筷子。
所以虽然手不能用,这顿饭息如吃的还算有滋味。
用完餐食,谢无迹又自发将息如抱进了卧房,正要往床边去,被息如制止。
“我想沐浴。”已经对谢无迹的怀抱有些习惯的息如语调轻松。
谢无迹动作不停,仍朝床边去。
“不行,你身上有伤,伤口沾水不利恢复。”
说话间,谢无迹已经将息如放到了床上,抖开锦被,打算忽略息如的话。
息如没料到会被拒绝,刚一沾到床就开始挣扎,“不要!我明天要回门,我不要脏兮兮的回去!”
原来是为了好看。
谢无迹无奈。
“可是你的手伤着,莫说是沐浴了,今晚洁面都还要人伺候,又该如何沐浴?况且你的腿还伤着。”
手伤其实不碍事,让雁书帮她就是了,主要是膝盖伤没办法。
息如妥协,“那我要洗头,让雁书帮我就好了,绝对不会让伤口沾水的。好不好?”
“也好,不过要交雁书务必小心知道吗?”谢无迹叮嘱。
“嗯嗯!我一定叫雁书小心。”息如雀跃回答。
交代完息如,谢无迹去了隔壁的浴房。
今日他叫息如吓出了好几次冷汗,他惯是喜洁,早就忍不住要沐浴。
谢无迹离开后,息如忙叫雁书抬水。
只洗头是不可能的,她要趁谢无迹不在这段时间擦个身。
谢无迹回来时,雁书正捧着息如的手小心翼翼地上药。
本来悠闲的步子加快,谢无迹看完息如的手又拉起裤腿看膝盖,伤口周边明显有被水浸润过的痕迹。
“胡闹!这么深的伤口,怎么能洗澡?!”
还没见过谢无迹动气,息如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觑着谢无迹的表情,小心解释。
“我没洗澡,我就是没忍住擦了擦身子,结果巾帕没拧干,叫伤口沾了一点水。
没事的!我不疼的,伤口也不疼!”
意识到息如害怕,谢无迹松了浑身气势,安抚被吓到的妻子。
“我不是凶你。我是担心这伤恢复不好,若留了疤你会难受。
还有就是天气炎热,我总怕伤口化了脓,到时候清创疼得很,你该如何忍受。总之,我不是冲你生气,你别怕我。”
谢无迹好声好气的安慰,息如气更短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对着干,我就是想着擦擦身没什么的。还有啊,我不怕落疤,我手上有好多呢!”
“好多?让我看看!”
谢无迹哪里还记得什么擦身。
她一个闺阁女子,手上怎么会有“好多”伤疤。
息如一个一个指给他看,“喏,就是这些,都是小刀划的,我补画的时候不小心,总是会伤到。”
谢无迹凑过去细看,真有许多细小的划痕,在她细白的手上留下了好些扭曲的凸起。
知道是补画所伤,他方才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去,不是叫别人弄的就好。
“你……会觉得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