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怨气难消正愁找不到那偷番椒的贼人,这天夜里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村里一向游手好闲的叶狗蛋和隔壁村陈麻子被人打断了手脚丢在村子祖祠大门口,两人脸上都被人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写了个贼字,一下子村里人风声鹤唳,门户紧闭。
那叶狗蛋是王婆子的儿子,平日里宠溺得不得了,一见自己儿子断了手脚奄奄一息,连跪带爬求到宋郎中家里,宋郎中家却是大门紧闭,说是出门采药了,归期未定。
叶青青在家里还能听到对岸叶家村传来王婆子哭天抢地的声音,工人们来上工都在讲那两人的惨状,细数两人平日里偷鸡摸狗,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如今算是咎由自取。
叶青青想到被糟蹋的番椒地,一点都不同情,只觉得这事儿甚是蹊跷,她莫名觉得自家的番椒地被偷兴许与那王婆子的儿子脱不了关系,可她家也没有声张,那两个狗东西是是被替天行道了。
宋郎中好巧不巧出门不在,那住在宋郎中家的人呢?
叶青青没让自己发散去想,只是从这天中饭开始,叶青青每顿饭多做了两人份,让大哥送去了宋郎中家里。
宋家大门紧闭,夜里却是灯火亮堂,宋子清看着桌上与中午菜式完全不同的三菜一汤,又看看对面神色淡然的少年,忍不住皱眉道,“老实交代,明明我在家,你却要我躲在家里闭门谢客,拒不出诊,我还担心不出门没饭吃,结果叶长生中午晚上掐着饭点送饭过来,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一个将死之人,能做什么?”赵恒气定神闲,慢条斯理拿起筷子吃相优雅的动筷了。
“不对,这件事没这么简单,那两偷鸡摸狗的混账突然被打断手脚,是不是你出手的?”宋子清不是傻子,虽然是发问,心里却隐隐有了九成把握,赵恒向来话都懒得跟他多说,这次在那王婆子来敲门求救,竟然不让他出诊,为此不惜答应他尝试药浴,要知道他苦口婆心劝了这么多天,赵恒可是半点不松口。
可现下又是为哪般,赵恒可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如今却为何出手收拾了个偷鸡摸狗的村霸,可不等他深想,赵恒却是一句话噎得他食不下咽。
“你很吵,食不言寝不语,不吃出去。”赵恒神色不耐,语气冷冽。
宋子清眸光瞬间亮起,一脸不可置信,“这村里跟你能说上话的也没几个人,你,你,你做这些总不能是因为叶家小丫头吧?”
赵恒剑眉冷蹙,不发一言,目光凌厉扫着宋子清。
宋子清自知从赵恒这闷葫芦嘴里掏不出什么有意思的,只觉得没趣,低头专心干饭。
夜里叶青青冷静下来,她就决定再增加预算将房子周围修上院墙,她不喜欢别人的眼睛总是窥视着她和她的家人,这种感觉跟现代社会明星被狗仔盯差不多,一点隐私和安全感都没有。
叶青青跟长根叔家说了自己的想法,也说了番椒地差点遭贼的事情,长根叔瞬间就联想到叶狗蛋被人打断手脚的事,可他没有多问,也并不觉得这件事跟叶青青兄妹有关,当即也决定将自家院子修个院墙,除此之外,叶青青还想在家里养一条狗,让长根叔帮她问问附近有没有谁家有刚下的小奶狗。
房子院墙修好,里面的院子还是土坝子,预算太高,大哥有些犹豫,叶青青想到修房子修院墙远远超出了预算,也没有很坚持,心里想着再等等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