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二楼送。
上官睿还在挣扎。
*
正午,李绍琛又悄无声息地进到了上官睿的房间。
那时上官睿已经清醒,正抱着双腿蜷缩着坐在墙角。
李绍琛咳了两声,缓步前进,最后坐在离床头只有三十公分远的书桌上。
两分钟过去,上官睿保持着这个姿势未动分毫。
李绍琛觉得他没听见,便加重力度又挤了挤喉咙。
“咳——咳咳咳!”
再两分钟,房间沉寂如初。
“那个,”李绍琛时间剩不多,他得抓紧进入正题了:
“谢持的伤我能帮你搞定,而且是身上不留一点疤的那种,但是你……”
“什么条件,直接说。”上官睿抢话道。
“你得答应接替你爸的位置。”李绍琛说。
“行,但是……”
“位置我会直接帮你腾出来,这个你不用操心。”
上官睿没应声。
李绍琛继续往下说:
“我需要你筹办一场晚会,然后把岛上有脸面的人全都请来。”
“谢持多久能好?”
“五天。”
“那就五天后。”
“可我等不了这么久。”
“今天晚上?”
“爽快!”
“真的只需要我叫人?”
“药丸放桌上,你和你爸各一粒。”
“我是不是忘了提醒你,”上官睿转过身来,眼睛藏在头发里:
“跟你做交易的前提,是不伤害我的家人?”
“我要是想做坏事,你觉得整座岛谁能拦得住我,是你,还是你爹?”
说时,李绍琛从上衣兜里掏出一顶项圈,而后扔到床上。
上官睿定睛去看,竟是谢持的脚圈。
这是元洲岛上每个奴隶都必须佩戴的身份铭牌,除非切割,否则无法摘除。
可它此刻的确完完整整地出现了。
上官睿满眼的恐惧和未知,眼前的李绍琛给他一种比上官应昭还要恐怖万分的感觉。
“只要你治好谢持,并且不伤害我的家人,其它都依你。”
他主动服软了。
“成交。”李绍琛说。
上官睿点了点头:“好。”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听步调的深浅似是往这里来的。
上官睿立马紧张了起来,他不敢大声,只好用又急又轻的声音提醒李绍琛:
“有人,快藏起来。”
“你别跟我说话就行,”李绍琛泰然自若地往杯子里倒茶。
茶杯端起来的那一瞬,门被推开了。
上官应昭站在门口,硕大的身躯让尾随的侍从都只能勉强露出三分之一的脸来。
“好儿子,”上官应昭迈着小碎步,端着碗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
“这是刚做出来的汤圆,你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