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但是两人没见几次,为什么席拣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被质问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时候为什么是惊喜?
仿佛......他期待了很久。
白羽将食指放到嘴唇,眉头不自觉收紧,还有,为什么梦里的两人会相拥亲吻?
难道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白羽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攥紧,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出这一切的真相。
席拣这几天一直在人间游荡,作为死神,他最长时间停留的地方是墓地。
眼前这片墓地是这一片区最贵的,也是打理得最好的。
席拣白皙的手在一束贡品的花束上摆弄,手指骨骼分明,指尖纤细微粉。
他神情淡淡的,眼里仿佛有深海,居高临下地审视那块墓碑,“你不该死的。”
四周的墓地整齐端正排列,整个山头昏暗一片,有寥寥无几的乌鸦在盘空飞旋。
席拣换过一把新的向日葵,高大的身躯惊得乌鸦振翅高飞。
他靠在早已难辨字眼的墓碑上闭眼息神,呼吸轻缓,手里紧紧握着刚刚换下的向日葵,花边已经全然失色,枝干腐烂。
过了很久,天空已经昏暗,席拣缓缓睁眼,眼底恢复以往的冷寂,面色如常麻木。
他缓缓消失在浓雾中,留下一瓣枯叶证明来过的证据。
戴思圆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去游乐园的期待中,有了盼头,时间的流逝简直如流水。
对于去幼儿园的抗拒也不再那么强烈,只会悄咪咪地抹眼泪,叮嘱爸爸妈妈一定要早些来接。
许远和戴斯良点头,夸她乖,承诺下课过来的时候会给她带棒棒糖。
戴思圆在幼儿园交到两个好朋友,一个叫肖宁恩,一个叫陈晨。
三个小姐妹从早到晚都牵着手玩过家家的游戏。
白羽抱着裙摆蹲在一边看她们嘻哈玩笑,嘴角微微上扬。
小孩子真的很天真,拿着一堆塑料玩具开起了餐馆,用小珍珠代替钱,你来我往地去对方的“餐厅”吃饭。
白羽乐了,这么几颗珍珠不就一直在三人手里轮转吗,这有啥区别的,毫无增长。
但看着她三人乐在其中,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小孩的信念感真强。
忽然,一道亮光闪现,白羽抬起手腕,是天堂来的指示。
吴憾发来的......回归召令?
白羽疑惑,自己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通知。
回到天堂时,吴憾已经在大厅等着,白羽走过去,“领事,您找我?”
吴憾转过背着手的身子,打量一眼面前这个天真浪漫的人,说:“对。”
“是有什么事情吗?”
吴憾摇摇头,问:“难道你最近没有预感?”
白羽眉头皱起,预感?什么样的预感?
她看着面前的人等待下一步回答。
“你现在手下的人类命运轨迹有大改变,你应该早有防备才对。”
白羽呆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
吴憾不耐烦,“你打开你的铭文。”
白羽伸出手来,怪异的,手腕的铭文又闪着亮光,是比前两次更加强烈的红,刺穿了云层。
吴憾抬头仰望那看不到顶的光束,喃喃开口:“这孩子的命运真苦啊。”
白羽眉头紧皱,满脸不解,解释道:“不是的,戴思圆她很乖的,她家境优越,家人也很疼爱她,她过得很好的,领事您是不是看错了?”
吴憾错开一步,叹道:“命运把你推到哪里,你就会在哪落地生根,这是无法违背的。”
“你走吧,这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情了,你好自为之。”
白羽愣在原地,一头雾水,这说的是什么和什么,她毫无头绪。
走出不远的吴憾回头看了一眼傻楞在原地的白羽,缓缓摇摇头。
这样的孩子真的是最高级别的白明灵?
他惋惜地叹了口气便离开。
白羽握着手腕坐在副驾上,现在已经下课了,夫妻俩来接戴思圆回家。
白羽把脑袋靠在窗边,一遍遍回想吴憾说的那番话。“命运把你推到哪里,你就会在哪落地生根。”
眉头不得舒展,白羽思前想后,又回头看看这一家三口,他们正欢快地聊天,一点郁闷的样子都看不见。
那是什么原因?现在一家三口的生活显而易见的幸福,小小年纪的戴思圆能做出什么改变命运的事情?
白羽转念一想,难道说变故出许远和戴斯良身上?
比如说什么被骗了,被抢劫了?窗外闪过一条拍卖公司的横幅广告,白羽灵光一闪,瞪大眼睛直视上面的字眼。
“急需用钱,房子可拍卖,有意者请联系我们哦!”
是破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