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原来屋内四具尸体都死于同一场事故,一场高速公路上的意外,死者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两辆车上的人计划着去外地游玩。
纸张后面似乎还有内容。
白羽再翻一页,却发现有一个姓名隐隐若现,定眼一看又消失不见。
白羽皱眉,这什么情况,屋内只有四具尸体,白羽抓住闪现的缝隙阅读,显示第五个人也出事在同一场意外。
那怎么没见第五个人的尸体?
白羽疑惑不已,难道同一场意外,四人命丧,那人却逃过一劫?
两护士又交谈起来:“那个将死未死的更惨,一醒来发现好朋友都丧命黄泉,他这不得内疚一辈子。”
“是啊,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都还没醒呢。性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讲。”
白羽思索,重症监护室.....不是刚才路过的地方?转头便往外走。
跟着指示牌,白羽终于在18楼找到重症监护室。
这里和太平间一样的安静,只不过隐约间有机器运转的声音,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
路过了好几间,里面都是插着氧气的病人,有的昏迷入睡,有的痛苦□□。
白羽照着门口的名字转了好久,终于在走廊尽头第二间找到了命数本上的那位年轻人。
正准备进去的时候,里面竟然隐隐约约传来争吵。白羽大为震惊,这人不应该是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吗?
白羽进去后,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熟悉面孔,“席拣?”
当事人正环抱着手靠在墙边,慵懒地睨着眼看面前的人,一个年轻男人跪在他面前,双手撑在地面上,肩膀颤抖。
席拣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缓缓抬头,他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白羽,眼中有惊讶闪过,下一秒又化为平常,“你怎么在这?”
“呃,一时间说不清楚,很复杂,你这是......”白羽试探的眼神看向地面的男人。
席拣说得像喝水一平常:“他命数已尽,但纠缠着不愿意走,我是来收他命的。”
地上的男人彻底崩溃,哭着说:“求你,求你了,别让我死,我还年轻,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走了他们就真的没法活了。”
白羽不懂他们之间的纠缠,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席拣俯下身抬起他的下巴,“那你四个朋友的命就该绝了?你是这场事故诱发的主导者,没有你的召集,他们不会同时出现在一辆车上,更别说出现意外。”
男人的肩膀沉得更低,席拣说:“你活着的意义已经变了,如果你今天没死,你活着面对的将会是你反省一辈子的良心。”
“还有夜不能寐的噩梦,日复一日提醒你,你是害死四条人命的始作俑者!”
白羽被这样重的语气吓到,她印象中的席拣虽说脸臭,但没有现在这么挖心窝的狠,字字见血。
他又问:“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家属多恨你?白羽,你告诉他他的爱值还有多少。”
白羽忽然被点命,慌张地站直身子掏出沙漏切换到男人的。“现在的数值是56,不对,是45了,不对不对,现在是24。”
白羽跟不上沙漏的数值变化,她从来没有见过在一分钟内直线下降的数值。
“你的爱随着你的朋友离去消失一部分,他们家属对你的恨在生长,和你现在在外面跪着求原谅的家属抵抗。”
男人死死低着头不敢抬起,眼泪早已模糊他的双眼。
席拣盯着他的后脑勺,淡淡地说:“下个赌注怎么样,要是数值上升到50我就放你一命。”
男人还是颓废的跪着,白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的灵魂似乎早已破碎,好友的离去,给家人带来的灾难,悔恨足以让他开膛破肚。
席拣迈着长腿走出门外,白羽连忙跟上前,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跟着席拣的步伐走,两人最终停在医院大厅。
有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围在一起。
白羽踮脚往里看,还未等看到真相就听到一巴脆亮的刮掌,人群惊讶得散开一些。
白羽这才看见,一个头发斑白的妇女站在中间,泪流满面的怯动,扬起的手又要打下一掌,而她面前跪下的是一个年轻女人。
她默默低着头一言不发,什么都不做,只是跪着,把头伏得很低,眼泪从眼窝砸在地板上,“对不起......”
又落下一掌。
白羽都被吓到,这么大的力道,那个年轻女人被打得侧过头去。
白羽估计着她会受不了,会站起来或反驳,但是没有,她默默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妇女尖叫,嘶喊:“你是不是以为对不起很有用?!死的是一条人命!是我的儿子!!”又一巴掌打在女人身上。
“道歉有用吗?有用的话我情愿整天念上一百万句对不起,这样......是不是.....就把我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