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些意识,皇帝亲自轻轻将太后扶坐起来,他对自己母后说道:“这剂汤药是熟识歧黄的郦君玉所开,孩儿已决定让母后您服下此药,母后服药之时千万宽心,这药当是对症之药。”说完这番话后,皇帝用汤匙服侍自己母后服药。太后服过汤药之后,皇帝又扶自己母后躺下,太后躺下后不久,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皇帝见太后昏睡了许久,身为儿子的他心中开始有些许不安,他担心自己信错了郦君玉,郦君玉所开的药方会不会又一次让太后的病情加重。皇帝见自己母后始终昏睡不醒,心中不由得想道:“难道朕信错了郦君玉,想来他不过是一名小小书生,难道是朕太过轻信于他了吗?朕是不是不该力排众议,让母后服下郦君玉所开之药?若是母后真出了什么事,朕也只能将妄言的郦君玉治罪了!”
直三个时辰后,太后方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她因口渴而连连索要温水,想要解渴。太后宫中的宫女凌若听到太后呼唤,连忙从水壶中倒来温水,服侍太后喝下。太后喝下温水之后感觉神志清明了许多。皇帝见自己母后病情好转,立刻感到安心了不少。这时,太后有些虚弱地对皇帝说道:“哀家觉得好多了,胸口不再堵着发闷了,看来新用的这剂药真的能缓解哀家的不适,皇儿你之前说开方的是朝臣郦……”皇帝在一旁为太后补充道:“新药方是郦君玉所开,看来他果然精通医术。”皇帝命内侍从翰林院玉堂署内召来了郦君玉,郦君玉来到太后宫中,向皇帝及太后行礼道:“臣郦君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臣郦君玉参见太后,愿太后凤体早日安泰。”皇帝对郦君玉说道:“郦爱卿,你之前所开的药方,果然奏效,太后病中的症状已轻了不少;接下来,郦爱卿你还需更加仔细地为太后医治,要让太后尽快痊愈。”郦君玉听完皇帝刚才的话,立刻向皇帝回话道:“是,微臣会尽力医治太后,让太后娘娘尽快痊愈。”
一个月后,太后完全病愈,之后皇帝将君玉留在御殿之内叙谈,皇帝赐坐于君玉之后,又命人为君玉沏了一盏御茶,他对君玉说道:“郦爱卿,你果然医好了朕的母后,真是功不可没啊!朕之前也未曾想到,爱卿你果真救回了太后的性命,而且太后现在似乎比原先更为康泰了。郦爱卿,朕原本答应过,谁能治愈太后之病,就升赏于他,只是现在六部之中,只有兵部尚书出缺,不知爱卿你可否胜任此职?”君玉对皇帝说道:“臣从未习得兵法,正如古人所说,纸上谈兵尚且危险,更何况微臣之前并未涉猎过兵法,恐难当此重任。微臣既有幸为皇上分忧,求的并不完全是高官厚禄。”皇帝听君玉这样说,便对他说道:“朕心中有些明白,爱卿你虽非医生,但你心中仍不忍见人们为病痛所折磨,你医好了自己的同僚,又医好了朕的母后,你是我朝难得的人才。朕今天老实对爱卿你说了,朕其实早就想找一个并不精通兵法,甚至不了解军务的人,来料理兵部各项事物,因为只有这样,担此重任的人才能毫无顾忌,不为他人所左右。朕相信,你到兵部赴任后,很快就会熟悉兵部中的事物,当好这个兵部尚书,再说,朕是要你担任兵部尚书,又不是要你亲赴战场冲锋陷阵,这可完全是两回事,依朕看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很难。”君玉听完皇帝的这一番话后,只得向皇帝回话道:“皇上您既然执意如此,微臣岂敢有半分推拒的理由,臣自当从命并竭力为皇上办事。”“好,郦爱卿,你这样说才算是一个有胆识的大丈夫。”皇帝说道。之后皇帝又对郦君玉说道:“不知郦爱卿的父母亲是谁?朕有意将郦爱卿的父母、岳父母、妻子一并封赏了,以见朕躬厚待爱卿之心。”君玉向皇帝禀奏道:“微臣本是湖北荆襄人士,我的义父康信仁对我有厚恩,臣本生父母说过,一定要臣若得官,便一定要报答义父深恩。”皇帝听君玉这么说,以为他生父母已逝,便也没多问什么。君玉继续对皇帝说道:“臣的义父义母都尚健在,义母孙氏本是义父的嫡配。”皇帝听完便说道:“爱卿家的事朕知道了,过一会儿朕就会写下亲笔圣旨,封赠你义父康信仁为忠宪大夫,你义母孙氏为四品恭人。你岳父梁鉴举荐爱卿有功,特加太子太保之衔;岳母景氏加赠一品诰命夫人;你的嫡妻亦赠一品夫人。”之后,皇帝又对君玉说道:“至于郦爱卿你,正如朕刚才所说,过几日,便好好去兵部担任尚书。”君玉对皇帝回话道:“是,臣郦君玉谨遵圣命。”待郦君玉行过君臣之礼后,皇帝即命内侍宫女们排宴,君玉只见御宴上有许多美味佳肴,这些佳肴都装在精致的盘碟之中,看上去十分可口。皇帝恩赐君玉与自己同席,君玉面对着皇帝朝西而坐。皇帝又命内侍唤来了御医署众人,这些人这次是来向郦君玉致谢的,因为郦君玉在皇上面前求情,他们才得到了皇帝的宽免,最终罚俸一年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