俎代庖杀了荣氏，向秦苑桐表示衷心。
如若可以，她还想趁机接近世子谢辰。
日后要有变故，她也能像今日这样，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所以不论是这一世的绿萝，还是上一世的青芜。
她始终都不曾变过。
绿萝还欲申辩，秦苑桐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一声脆响，绿萝的左边顿时红肿起来，借着又是一巴掌，绿萝被打得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今日罚你，你可服？”
绿萝眼中浮现出几分怨毒，但惧于秦苑桐身上的气势，只得垂下眼认错。
她嘴上说着，“小姐罚的是，奴婢不该妄自揣度小姐的心意，也不该栽赃嫁祸给别人......”
心想却在想，什么小姐，不过是个运气好的贱人罢了。
今日之事，她日后一定要向秦苑桐讨回来。
秦苑桐认真地听完了她说的每一句话，然后淡淡问道，“你心中也是这般想的吗？”
与此同时，绿萝猛然一怔。
明明她一直低着头，没有显露过半分心中所想，可她却觉得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都被秦苑桐看在眼底。
绿萝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彷佛周围无声无息聚拢过来肃杀寒意，正透过这具皮囊，猎杀她胸腔中跳动的心。
她不由得牙齿打颤，连忙向前匍匐，对着秦苑桐喊道，“奴婢真的知错了，小姐饶命......”
然而下一刻，她就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害怕自己快要死了。”
其实如果绿萝真心有悔，秦苑桐说不定真的会饶她一命。
秦苑桐今生和她并无瓜葛，也没打算把前世恩怨归咎到她身上来。
可惜，一切都晚了。
秦苑桐收回长剑，绕过倒地的尸首向前走去，夜风吹散她身上的淡淡血痕，唯独留下眼尾处的一线残红。
星夭和知画等人赶来时，秦苑桐坐在秋千上阖着眼，好像已经睡着了。
两个暗卫又把地上的尸首处理掉，离开时经过星夭眼前，她虽害怕，却仍见着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
“小姐，醒一醒，我们回府了。”
听到声响，秦苑桐睁开眼睛。
方才她闭眼小憩，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她于月圆之夜坠下断崖，崖边青芜的得意笑声不绝如缕。
此刻秦苑桐还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眼中的情绪也没有立刻散去，天上点点月光映在她眼中，本就沉静的黑眸，显得愈发阴沉可怖。
星夭站在她面前，看到自家小姐伸了手，下一秒就死死地卡上了她的脖子，令她不得不仰头直视对方。
“小姐......”
近在咫尺，星夭看得分明，小姐眼下的那滴血近乎妖艳，她眼中瞳孔一缩，痛苦地挣扎起来。
在星夭以为自己快要见阎王的时候，秦苑桐终于清醒过来，她松开手，星夭就跌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秦苑桐醒悟过来自己错把星夭当成了上一世的青芜，连忙伸手去扶星夭，却见对方害怕，连连躲开她的手。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星夭确认秦苑桐真的没事了，这才小心翼翼道，“小姐，你是被梦魇住了吗？”
秦苑桐点头，而后从秋千上跳下来，向星夭示意，“我们回去吧。”
这个废旧小院离侯府有段距离，它原本是侯爷赐给兰夫人用作外出休憩的住处，曾经秦苑桐很喜欢来这里荡秋千玩，后来兰夫人故去，这里也就无人再来，久而久之变成了一处废弃院落。
今日她欲把荣氏绑来，告慰兰氏的在天之灵。
她在心中始终觉得，兰夫人的死逃不开关系。
夜晚
“那个叫青芜的丫鬟，但罪不致死，不明白小姐怎么会
秦苑桐摸了摸她的脸，“星夭，你这是在怕我？”
“你是觉得我不该杀了她吗？”
星夭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这番话，引得秦苑桐，原来她
是何时，她就已经背离了初衷呢？
“这就是先生当年背弃誓言的原因？”静宁公主
余昭当年，口口声声说，司命，南蛮巫术，祸害西戎也就罢了，大邵，怎么也听信这些神神鬼鬼的预言？
装神弄鬼
后来一桩桩，一件件，不得不信。
幸好司命过了十五岁就在观星台上陷入沉睡，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阿弥陀佛，
静宁公主走后，
余昭，
公主，于心有愧
酒后失态，雍容华贵的女人
其实，他也不信命。
只是，
最后皆是两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