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只向他迈了一步就停下了,李和平在心里默默的又等了一会儿,见她真的不过来了,心里那抹微弱的小火苗彻底息了下去,不再对她抱有任何希望。
定了定神,让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的招呼瘦猴和胖子和他回去。
少年情怀总是诗,多少浪慢无人知!
………
刘长青目送着李和平走远,却到底没勇气去叫住他。
她对李和平心里有是抱歉,不过那丝抱歉却只藏在自己心里的最深处,被自己的自私和利己主义所掩藏,平时连她自己都不易发现。
如今经历了这场事,被压抑在心底的那丝良知彻底被唤醒。
她以后会把李和平当朋友当亲人,总之就是会放在心上真正关心的,但是就是不会把他当爱人,因为她真的是不喜欢李和平,爱情那个喜欢。
心里下定决心,以后她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给他找个最好的人做妻子。
苏母见自己大闺女一直盯着李和平背影瞧,怕她再起什么心思,连忙叫了她俩声,唤她回神。
刘长青被苏母叫回神,收了心思,一头扎进苏母怀里,把脸埋起来,低声委屈的和苏母说脸疼。
苏母心疼的摸着刘长青的头,又要抹眼泪。
大闺女长这么大,她们夫妻俩啥时候让她受过这样的委屈,今天真是心疼怀她了。
苏父见自己媳妇又要哭,上前环住她沉默的安慰,今天这事说到底还是因他而起,要是没有自己…
一家人会不会过的更好一点,腊梅她也能带着孩子们回的心心念念的城里去了。
苏母感觉到了苏父的无声安抚,心里有些慰藉,不管怎样她男人都是好的,即会心疼人还听自己的话,家里家外都由她做主。
为了他受些委屈,刘腊梅也觉得值得,她心甘情愿。
这是很多时候苏母都觉得让孩子们受委屈了,尤其是大闺女,本来苏母只要和苏父离婚,和他划清界线她们一家就能都留在省城,大闺女也能挑个好人家。
如今的赵诚河虽然也很好,但他母亲那副嫌弃的嘴脸苏母又不是瞎,怎么会不知道?
只不过是没办法而已,谁让自己闺女喜欢,而他又是现在自家能够的上的最好的一个罢了。
苏母独自哀伤了一会就推开了苏父,张罗着去煮鸡蛋,给自己大闺女的脸敷敷,都肿了。
苏父也笑着说要给苏母烧火。
刘长青擦了擦眼睛,说要回去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咋样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要往家走,谁也没想到出事时被钱三婶子抱家去的苏小弟。
正在这时,看王驴儿被收拾却一直没走的刘大伯却凑了上来,讨好的对苏母问道:“那啥、腊梅你看你院子里那堆东西被那些人糟践的都不成样子了,我想着你们这些城里人用惯了好东西,应该看不上那些了。”说着搓了搓手,用更加期待讨好的语气道:“你看,你二侄女也到了年纪,眼看就要看人家了,家里困难你也是知道的,那些东西你不要就给我吧,我留着给你侄女做嫁妆。”
“你看...咋样?”小心翼翼的看向苏母,试探着问。
苏母看着自己糟心的堂哥,揉了揉眉心,没心思和他掰成,摆了摆手,让他院子里的东西除了棉被,其它东西想要的就都拿走吧。
她这个堂哥在刚才的事情里虽然和王驴儿说了些落井下石的话,但到底最后是帮了忙的,虽然是背着人的。
苏母也不是不念情的人,左右院子里除了被子里棉花和不也没什么值钱的了,他想要就让他去挑好了。
刘大伯一见苏母同意,可乐坏了。
不等苏母一家人同意,就一溜烟的跑进院里,在那堆东西翻着起来。
这有两块摔碎的肥皂,哎!那还有块香皂。
拿着拿着,这些在乡下都是稀罕物,得用工业卷才能买,平时他家可用不上。
这还有块碎镜子,虽然稀碎了点,但也能照出人,拿着拿着,回去给小闺女回去玩。
刘大伯在院子翻翻捡捡,还可惜着苏母不让他拿那几床棉被,要不改改,补两个补丁不就又是床新的。
反正比自家现在盖的好就是了。
苏母不想看自己堂哥这副没出息的样,索性就进屋煮鸡蛋去了。
等再出来时刘大伯已经走了,院子里也被他打扫了一遍,那几床棉被他还给叠的整整齐齐放到了窗台上。
见此苏母心里才好受点。
想着这堂哥人虽然不咋地,但还挺会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