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楼捏了捏沈寄书冒出来的狐耳,纳闷道:“你的耳朵为什么总是藏不住?”
沈寄书藏了一点小心思,暗戳戳地试探月满楼的喜好,如此直白地被点破,白皙如玉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绯红。
月满楼捏了捏他的锁骨,没用什么力气,却还是把那一小块肌肤掐红了:“你瘦了好多,明明才分开几天而已。”
以前神界同僚带着自己的灵宠来看望月满楼的时候,都会炫耀它们又被养大了几圈,体型膨胀了几倍。这就给月满楼留下了一种刻板印象,灵宠越肥越好。
沈寄书垂下眼睛,拉过一旁椅背上的浴袍披在身上,挡住消瘦的脊背:“角色需要,导演要求我瘦二十斤左右。”
本来肌肉就比脂肪要有分量,他原本是恰到好处的薄肌身材,再瘦就只能舍弃掉完美的肌肉形体,往瘦骨如柴的方向发展。
这也是他不愿意月满楼过来的原因,这样的身体,不符合常规美学。
见他有些低落,月满楼想了想,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走演员这条路呢?”
沈寄书抬起头,有些湿润的桃花眼附上了一层水汽,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人:“答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月满楼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必定又是与自己有关了。
“唉,”月满楼弯下腰,亲了亲他的眼角,“即使我曾经丢下过你,还这么喜欢我?”
这个问题一直是两人心照不宣避开的雷区,现在她突然提起,沈寄书有些不知所措。
没等他说话,月满楼就开始自言自语:“你知道吗,神的记忆是很难被抹掉的,除了一些特殊情况,我基本想不到有什么方法恢复记忆。”
她的视线又转到沈寄书脸上:“我可能再也想不起来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即使这样,你也不介意吗?”
月满楼的目光牢牢固定在沈寄书浅褐色的眼眸上,没有错过他骤缩的瞳孔和抿紧的唇,显然小狐狸的内心并不平静。
月满楼没有继续说话,反而轻柔地将手指插入沈寄书湿漉漉的发间,将它们变得蓬松干燥。
沈寄书深呼吸了一次,微微启唇,月满楼以为他要回答,微微凑近了一些,没想到被小狐狸吻了个结实。
月满楼对他没有防备,重心不稳,被扑到了地毯上,沈寄书的手垫在她的后脑,倒是没有摔疼。
近在咫尺的距离,月满楼清晰地看到沈寄书的眼睛又变成了金黄色的兽瞳,狐耳上下弹动了两下,紧接着,她的脚踝被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缠了个结实。
寂静的酒店套房里,隐隐有皮肉相触的水声传来,沈寄书第一次表现出如此急切的攻击性,月满楼一时有些惊讶,忘了推开他。
小狐狸的犬牙是很尖的,时不时划过她的舌尖,微微的刺痛感传来,这次小狐狸有分寸了许多,没有咬破脆弱的肌肤。
妖怪向来是重欲且向往自由的,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放荡不羁,可沈寄书以往在她面前的形象都是乖巧懂事,点到为止的。
直到现在,月满楼才在他身上感受到身为妖族的侵略性,黑狐狸油光水亮的尾巴卷上了她的小腿,焦躁地蹭来蹭去,却也没再往上蔓延,老老实实地停下了。
沈寄书讨好地舔了舔月满楼被吮吸到红肿的唇瓣,结束了这个吻。
“姐姐不推开我,却要说那些话惹我伤心。”沈寄书用竖瞳凝视着月满楼,本就俊美无涛的面容多了一份妖异,更加摄魂夺魄。
月满楼被他压在身下,却没感觉到什么危险,仍旧一副从容的姿态。
她伸展了一下身体,声音还有些哑:“你伤心了吗?”
沈寄书垂下眼,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半响,有些苦涩地笑起来:“忘掉了也没关系,我要的是现在和未来,而非过去。”
这话听起倒是很洒脱,月满楼勾起嘴角,拇指擦过沈寄书红艳的唇,他的唇珠又肿了,看起来像是被□□了一番。
“你对我没有信任,”月满楼淡淡道,“是因为我曾经欺骗过你,还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交过心?”
不得不说,即使失去了记忆,月满楼也还是敏锐的,这种直觉甚至有些刺痛了沈寄书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
他半坐起身,尾巴还缠绕在她身上,没了先前暧昧的感觉,毛茸茸的尾巴也变得僵硬起来。
“对不起,”沈寄书涩声说,“我是很糟糕的狐狸。”
月满楼也坐起身,平视他的眼睛:“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们现在有不能说出口的顾虑,这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吗?”
沈寄书抬起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永远不会。”
月满楼终于笑起来,眼眸随着笑意弯起:“好。”
气氛回暖,沈寄书刚刚还耷拉着的狐耳又立了起来,甚至雀跃地蹦哒了两下。
月满楼对他张开怀抱:“不来了吗?”
沈寄书金